叶子,往下看了看。
只见念诗的那位哥儿面如冠玉,举止间气质不凡,宛如芝兰玉树,令人赏心悦目。
“诗好,景好,真是无处不好。听了秋鹤先生这首诗,我方知从前错过了许多好风景,今日一见,果然令人心旷神怡。”
谢衡轻垂眼帘,手中茶筅在杯中继续回环击拂。他嘴角上扬,带着一丝向往笑道:“这秋鹤先生定是个心胸豁达之人,不知何时有幸能得以一见。”
韩宇听了他这一番话后,若有所思,原来这谢公子喜欢文质彬彬的读书人,待今日之事结束后,便为韩敏套上这个人设,好乘胜追击。
树上的唐云眨了眨眼,挂在一旁的死士听见外面的声音,有苏醒的迹象,她抬手又给了他一掌。
韩宇陪着谢衡静静点茶,等到谢衡已经开始调膏在乳白茶沫上作画了,依旧不见林中有丝毫动静。
他心中疑惑,往四处看了看,除了凋零的落叶,依旧没有其他动静。
莫不是那些山匪方才见到那些护卫持刀剑的样子,心有惧意,不敢出来?
他微皱眉头,真是怂货!这里都是男子,她们一群女子怕什么?
幸好他跟着谢衡上来了,不然出了意外还被蒙在鼓里。
他抬头望了望天色,又看了看谢衡那乌泱泱的一群人,有些焦急,心下急速思索。
这么多人不好引走,不如只把谢衡一个人引走。
只有谢衡一人,那些人总该敢动手了吧?
他凑到谢衡耳边,压低声音道:“哥哥,我有些话想单独跟你说,我们两人单独聊一聊好不好?”
“好啊。”
谢衡放下作画的茶匙。
闻言,韩宇大喜。
接着,谢衡眨着眼:“可是我娘说了,我身边不能没有人伺候。不过你别担心,这些人嘴都很严的,他们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有什么事就这么说吧。”
“这……那算了,哥哥你……”韩宇望着谢衡欲言又止,最后叹了口气,“没事。”
谢衡好奇问:“你想说什么?”
韩宇挣扎片刻,最后还是开口了,声音压得极低:“哥哥,不是我说,你娘对你管得也太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