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大司马,我们三营目前共有1756位将士……”
“好,你终于说了实话,这些年,兵部都是按照你们三营满员2500人拨付的军饷,对吧?”
一听此话,郑元凯像泄了气的皮球,面如死灰,瘫坐在地,说:
“大司马既然都已清楚,何必又来问我呢。”
原来,这张纸上正写了这些年三营领取饷银的总数,以及他们实际发放人数。郑元凯见吃空饷的罪责已被魏笙书洞察,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底气。
“郑元凯,本将告诉你,大元帅对你吃空饷一事早已清楚,所以命令本将拘捕你。念你在边关服役多年,且在战场上也是奋勇杀敌,大元帅特地交代再给你一个机会,你若坦白从实招来,他可能会对你网开一面,留你一条活路。”
郑元凯本来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听到魏笙书说竟然还有活路,立刻像一个落水之人遇上了救命稻草,赶紧说:
“大司马,我一定说实话,一定会把我知道的都说出来,请大司马和大元帅留我一条活路,边关这么多年,我那苦命孩儿,我至今都还没见上一面呢。”
于是,郑元凯便一五一十地把吃空饷地具体情况说了出来。
原来,吃空饷来历已久,每当部队战场减员或者有兵士脱逃,营官不会立刻上报减员人数,然后再继续领取一段时间的饷银,这些饷银自然流入了营官指挥使和几个操办人的腰包。
郑元凯三年前走了西北行军大总管胡运超的门路,被擢拔至三营右校尉这个肥缺位子。他刚一上位,就有人告诉他吃空饷的诀窍,于是,他就和何必任沆瀣一气,大肆吞吃空饷,由于上头有胡运超罩着,所以,这么几年都是相安无事。
“郑元凯,你这么多年吃空饷套取银两是怎么分配的?”
“大司马,这三年多的时间里,我们共套取银两将近两,何将军就拿了8000两,我只拿了不到1000两,还有我们也克扣了部分军粮,除了我和何将军留了大部分,还有一些分给了几个记账的军校……”
“嗯?据本将所知,每位兵士的饷银也只有三两左右,你们怎么会套取了这么多?”
“大司马可能有所不知,我们三营的缺额这么多人也不全是普通兵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