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大山定睛一看,呵呵,还真是老熟人。原来此人正是三营原来管着后勤粮草的右校尉郑元凯,他的嘴里塞着一块破布,双手被反绑在身后,脸已涨得通红,眼神中充满着惊慌。郭大山身为百夫长,自然知道这个郑元凯曾经因为吞吃空饷、克扣军粮曾被中军行辕的卫士缉拿,眼见他突然在此出现,他当然不敢替他解开反绑着的双手,只是把他口中的破布拉了下来。
只见口舌终获自由的郑元凯狠狠地“啐”了一口,破口大骂:
“兀那天杀的蛮夷,可害苦老子了,把老子丢在这冰天雪地里,老子被冻得好苦哇。”
郭大山也不和他多说,冷冷一笑,把他抬上战马,直奔指挥使的大帐而去。
却说三营的指挥使何必任一大早就坐在帐中,正在谋划着如何在新的大元帅面前立新功,可还没等他想出个子丑寅卯,却听得帐外一阵嘈杂,不一会,只见郭大山等几个兵士拉着一个人,来到他的跟前。
待到那人一抬头,何必任顿时惊呼:
“郑元凯,本将被你害得好苦哇,你说,这些日子你到哪里去了?”
郑元凯瞥了一眼身旁的郭大山等几个人,又扭动了几下身子,“哼”了一声,冷笑着说:
“何将军,好久不见,难道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何必任哈哈一笑,说:
“郭大山,你等立刻替郑将军松绑,本将有话要好好问他。”
见郭大山等几个兵士有些迟疑,何必任喝道:
“你们几个怎么了,难道本将的命令都没听到?郑将军虽是大元帅要缉拿的要犯,但咱们军中如此戒备森严,难道还怕他插上翅膀飞了不成?”
郭大山等人再也不敢怠慢,三两下就把郑元凯身上的绳索解开了。郑元凯活动了一下筋骨,说:
“何将军,我有要事同你说,你可否让你的手下回避一下?”
“嗯,郭大山,你们几个暂且先到门外等候,没有本将的命令,谁也不许进来!”
待得众人离开,郑元凯轻声说:
“何将军,你大难临头了,知道么?”
何必任心中早有计较,他故作惊惶,说:
“元凯兄,你也知道我胆子小,可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