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色,身子被掏空了。
叶坤抱拳苦笑:
“我本布衣,躬耕于平野,苟全性命于乱世,不求闻达于诸侯。只因为黄天道作乱,不得已,带领乡党拼死一战,又得魏大人举荐,方才出头,拥有巴东弹丸之地。然,檐下之燕雀,未知鸿鹄之志。叶坤升斗小民,岂敢谈天下事?”
“叶大人过谦了。”魏定山摇头笑道:
“荆州客商,多有来往于巴东者,都说叶大人练兵有方,带兵有道,治民有术。境内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百业兴旺,商贸昌盛,岂有虚谈?”
魏家二公子斜眼冷笑:“叶大人,我父亲让你说,你就说说呗。”
“敢不遵命?”叶坤抱拳一笑,缓缓说道:
“黄天道乱军,已经被中原诸侯扫荡。虽然还有残余贼兵,但是已无翻天之力,不久必败。中原诸侯收编贼兵,各方势力都在扩大。可以想见,诸侯之间的吞并和厮杀,即将拉开序幕。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中原逐鹿之后,定会有强大的诸侯,统一江北,然后对南方诸侯,形成挤压。
江南诸侯,扬州、益州和交州,均无进取之心。我和上官季夫的天门郡东巴郡,弹丸之地,数千老弱之兵,更不敢与群雄争锋。
唯有荆州兵强马壮,横跨长江,物资丰饶,民心归附。若是魏大人登高一呼,连横江南,可直击洛阳。问鼎中原,亦非难事。”
魏定山听到这里,不由得眼神一亮:
“叶大人虽然年轻,却能观大略,运帷幄,谈天下大事,如数家珍。老朽今日,有顿开茅塞之感啊。”
二公子魏康,却冷笑一声:
“叶大人说得头头是道,请问,就算可以连横江南,我们又该如何出兵?”
叶坤回答:“益州可以进汉中,取关中。扬州可以进江淮,取徐州;荆州可以直击洛阳,奉天子以令诸侯。若不思进取,日后恐怕要受制于江北诸侯。”
“一派胡言。”二公子连连摇头:
“若是我们进兵洛阳,交州和扬州,必定偷袭我们后路。到时候,我们来去不得,只怕叶大人就能从中取事了。”
叶坤不想抬杠,抱拳道:“是我信口开河了,二公子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