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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爷松开刀把。
“小子,我说了,让你安静点,你可好,上来就喊我王兴贵,你这让我很难做啊。”
我咧着嘴大喘气,疼。
“知道疼就行了,我现在说话你别插嘴啊,还有大个子你。”
兴爷给鱼哥松开嘴,用刀指着他脸。
鱼哥看了看,一声不吭。
“哎”老头又叹了声,坐到了椅子上。
“没错,你没说错,我就是西北二棉第一任厂长王兴贵。”
兴爷眼神迷茫的抬头看着屋顶,他就好像一瞬间回到了1958年,语气沧桑。
“当年大炼钢,二棉有科普组,生产组,妇女组,分公分产,责任到人。我记得是1958年三月份,市政对厂里下了死命令,要暂缓棉衣棉被生产,动用一切资产建小高炉,厂里的废铁,锅碗瓢盆都拿去烧铁水了。”
“呸!”
“那他妈练出来的是刚吗!
“超过一半都是废品!眼看任务期快到了,市里的产量任务还完成,我便从汉拉了一车原料过来搞炼钢。”
老头指着我:“白老头告诉你的没错,从汉拉来的那堆废铁里,有一个大铁佛,一个铁塔顶,我当时想着化了算了,最少能出几百斤铁水啊。”
“但我妹妹不同意,我二姑一直念佛,妹妹受二姑影响也念佛,家里供了个小佛堂,回去了没事了就烧烧香,念念经。”
“后来你应该也猜到了,他想把铁佛和铁顶留下,我身为二棉厂长,怎么可能同意她这么干。”
“不曾想啊”
“她瞒着我,偷偷和白庭礼唐信合谋,偷了铁佛和铁顶。”
“出事以后,我顶着市政,和厂里各类组员的巨大压力,只是给了他一个通报批评,为了对上面有交代,我开除了白庭礼。”
老头突然激动,他大声问我:“我做的有错吗!我没错!我只想保护她!”
“我喜欢她!”
我嘴巴惊的合不拢。
这消息太出人意料了,以至于让我暂时忘了腿上伤口的疼痛。
我怎么会听不出来。
“她”就是指方年在梨树上吊的王小琴,我无论如何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