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
我深吸一口气,带着他的破帽子慢慢探头出去。
快数到三秒钟,我刚收回脑袋,黑暗中,啪的一声!
一块小石子打在了庙墙的红砖上!溅出来不少红砖粉末。
老胡用牙咬着手电,他摸到一块小石头夹弹弓上,随后探出身子。
手电照到了一个黑影,老胡拉直弹弓,单眼瞄准,瞬间松手。
不清楚打到了没有,我只看到了黑影,能肯定是个人。
“啪!”
“啪!”
射一弹弓就马上躲起来,就跟小孩闹着玩一样,可能是光线问题降低了准头,盖小庙的红砖都被打烂了两块,晚上树林里有鸟,都扑棱着翅膀被惊飞了。
或许是觉得双方谁都奈何不了谁,整个过程持续了近半个小时,最后慢慢平静了下来。
“跑了?”我靠着墙小声问。
“不知道,在等等看。”
又等了半个多小时,周围静悄悄的,一点动静没有,老胡偷偷朝外瞄了两眼。
“没事了,应该走了。”
看着小庙边缘被打烂的红砖,我咽了口唾沫问:“胡爷,这是谁,你认识?”
老胡摇头说不认识。
一直等到晚上十点多,从鬼崽岭出来,我跟着老胡去了他住的小屋。
煤球火边儿烤了几个红薯,老胡问吃不吃。
我烤着火说:“不吃了,胡爷,这拿弹弓乱打人的,是你们村里人?把牙婆打成那样,你真不知道是谁?”
老胡剥了红薯皮,咬了一口说:“没看到人怎么会知道是谁,村里会打弹弓的人不少,可能是和牙婆有仇吧。”
“什么意思?什么叫会打弹弓的人不少?”我不明白的问。
“前两年的事了,现在没人干了,我告诉你了你可别出去乱说。”
我说好。
他讲了我才了解,这事之前真不知道。
“九几年的时候,祁阳,双牌,宁远,包括他们道县这里,有不少外地人来收鸟,因为这里鸟多,他们收去以后做饰品,有的染色冒充翠鸟。
给的钱不少,老胡说96年林业局抓了三十多个人,当时都上了报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