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早上那人是你吗?你都看到了?”
我马上摇头,否认说不是。
闹市心,又是晚间段,旅馆外车水马龙,人声嘈杂,不少人骑着电瓶车经过旅馆门口,滴滴滴按喇叭。
马凤凤低着头,捏着自己牛仔夹克的衣服说:“我弟不学好,把人打坏了,我昨天上午去问了,警察说对方主动不追究就没事,很快就能放出来,要是追究了,就是故意伤害罪。”
她小心的抬头看了我一眼,继续说:“我去医院见了被打那人,我给他下跪了,对方说,我要是能赔他3万块钱就可以写谅解书不追究责任。”
“我只有千多块钱存款,又借了朋友九千,还还差1万4。”
“所以你想干什么?找我借钱?”我问。
马凤凤紧抓自己挎着的假牛皮包,有些说不出口。
“不是,我问你,你知道我叫什么?”
“我我不知道。”她低头说。
听着外头嘈杂的喇叭声,我看着她皱眉道:“是你有问题,还是我长的就像个冤大头?”
“我们就见过一面而已,你连我叫什么都不知道,就开口管我借钱?”
听到这话,马凤凤紧咬下嘴唇。
我真是纳闷了,我是冤大头?还是我长的像有钱人,不该吧,我一身衣裳,加起来都不超过一百块。
怎么都管我要钱,从最早当初顺德的李静,西安的姜圆,天井村的叶子,现在又来了个马凤凤。
我摆手说:“你走吧走吧,赶快走,我没钱。”说完我就转头回旅馆。
“等等!”
我转头看她。
马凤凤握着双手,大声喊:“我是不知道你叫什么!但我知道!你是去水吉龙窑挖瓷片的!”
街上人来人往,她这话真吓人。
“你闭嘴!”
“有病吧你!这么喊!”
马凤凤眼睛通红,毫无征兆,她突然噗通一声双膝跪地,跪在了我面前!
她一脸哀求:“对不起,求求你我求求你,我知道挖瓷片的都有钱。”
“我能借的人都借了,我爸风瘫痪在家四五年了,我弟不学好把人打坏了,我得管她,我们只见过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