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到鱼哥肩膀上,脖子冲着南边儿一甩,嘎的叫了声。
鱼哥大喜道:“走!南边儿!”
一路摸过去,鸭子就像指南针,它站在鱼哥肩膀上头往左甩,我们就左拐,头往右甩,我们就往右走,我越发佩服洛阳那位训练出来回声鸭的业内高手。
又半小时后。
“鱼哥,是不是这里?”我疑惑问。
“很有可能。”
我们追到了位于城西老巷的一栋破旧红砖平房,门关着,窗户用那种塑料薄膜封上了,远远看去屋内黑灯瞎火,不像住有人的样子。
鱼哥眉头紧锁,低声道:“这人手上有几分功夫,敌在暗我们在明,万一对方手里有刀枪之类的更难对付,不可大意,云峰你跟紧我,千万小心。”
这点不用鱼哥提醒,我早就挽住了他胳膊。
鱼哥简单粗暴,上前一脚踹开了门。
“干啥嘞!”
“吓死人了!能干啥嘞!”
屋里有张上下铺,还有些简单家具和洗漱用的生活用品,上铺下铺各住着一人,在我们刚踹门进来那一刻,躺在下铺睡觉的中年男人立即坐了起来。
这人只穿着一条秋裤,脸色蜡黄,一口河北邯郸或者沧州附近的口音。
见我们还不说话,这黄脸汉子一把抄起来煤球钳子,一脸怒声道:“是不是想抢钱里!能奶奶个比!”
鱼哥皱眉问:“你做什么的?”
这汉子激动道:“我做工地小工哩!给人装修!能两个人抢钱来错地方了!我真没钱儿!快过年了我都没钱儿样家里寄!”
住在这里的农民工?
我和鱼哥对视一眼,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疑惑。
从这汉子的口音,说话表情和神色判断,都不像是我们要找的小偷。
“嘎!嘎!”
回声鸭不停叫,好像要告诉我们什么。
鱼哥和回声鸭心灵相通,他脸色一变,眼睛暼向了上铺。
这么大动静,上铺躺的人竟然盖着被子还不醒,除非对方是听不到声音的聋子,要不然就反常了。
“上铺是谁?”鱼哥冷着脸问。
黄脸汉子立即大声骂:“是我老婆!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