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将房门关上。
李毅躬身行礼道:“属下穷苦出身,又是延绥人,家乡百姓受苦,如何能够坐视不管。”
“你就不担心自己的前程吗?”
“前程似锦,也要不移不屈。若这份前程是靠坐视苍生罹难,生灵涂炭换来的,也只是镜花水月,长久不得。”李毅淡淡的道。
“镜花水月吗?”
张梦鲸念叨着这句话,听出了其中的深意。
他抬头看向李毅,眼里有惊讶,又有欣赏。
“既如此,本抚台与你说几句掏心窝子的话。此事牵连过大,延绥边事、民乱、饥荒、征税已经让各官府焦头烂额,无论是朝廷,还是延绥,都不希望再生波澜。所以,此事本抚台不会支持你。”
听到张梦鲸这番话,李毅脸色微变。
见此张梦鲸摆摆手,示意他先不要说话。
“虽说不会支持,可本抚台也不会阻拦。待会巡抚衙门会发下来牌票,让你去归德堡拿人,但是能否拿住人,又能否坐实罪证,这些事情本抚台不会管,也管不了。而且一干人犯,巡抚衙门不会收留,不会过问,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李毅脸色低沉,但还是点点头道:“此案与巡抚衙门无关,一切干系,需属下一力承担。”
张梦鲸咳嗽一阵,捂着嘴道:“你也不要埋怨我。如今大明的官场就是如此,想做事就要先受委屈,做了好事不能求功,就算有功也不能求赏,上下都是和光同尘,大家才能安稳,一个人出格,那只会成为众矢之的。本抚台还需仰仗延绥同僚,也要仰仗延绥大户,朝廷让我来是安定局势的,所以绝对不能站在你这一边。”
若是刚刚李毅只是心情低沉,如今就是心如死灰。
延绥局势破败到如此地步,上到抚台下到知县,竟然还是抱着这种和光同尘,集体堕落的理念,这样的大明,简直就是烂到了骨子里。
好在自己从未想过踏入其中,若是按照这种理念青云直上,怕是自己也会成为这种全身散发着恶臭的政治动物。
拿到牌票之后,李毅出了巡抚衙门,又去见了史可法。
史可法听完李毅面见张梦鲸的过程,久久不语。
他没有想到,就连延绥巡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