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就是掘我马家根基。由此,我才铤而走险,让马贼刺杀他。”
“事败后,你又是如何处理的?”
“当晚我让马贼混入马家商队出关,因为沿途打点得当,根本无人搜查,他们才安全返回红儿山,岂料还是被你抓住了。”
马老爷眼神复杂的望着李毅,又恨又畏的道。
“那你又是如何托付刘忠州的呢?”李毅继续发问。
马老爷有所犹豫。
他还抱有一丝希冀,盼望刘忠州能够帮马家脱罪,所以不太想说。
李毅冷冷道:“现在我是给你机会,此刻刘忠州救不了你,更救不了你一对孙子。”
听到李毅的威胁,马老爷心底一凉,绝望的道。
“事后我派管家与刘忠州联系,让他走兵备宪司的门路,将线索消除,本以为这样一来就死无对证,只是没想到,竟然还会被你查到线索。”
李毅心中冷笑。
若是没有这件事,自己想查到马家怕是要费不少功夫。
正是马老爷聪明反被聪明误,才被自己收买了纪先生,找到了线索,顺藤摸瓜将经过查清楚,抓到人证。
“好了,我再问最后一个问题,你和刘忠州是什么关系?”李毅继续追问。
马老爷抬头看了李毅一眼,苦涩的道:“你是想对付刘忠州?”
“直接回答我的问题。”李毅没有解释。
马老爷叹息一声道:“刘忠州到任后,我们延绥大户照规矩宴请过他,贿赂了两千两银子。为了攀上他的关系,我让女儿出面服侍他,后来成为他的妾室,我们马家在榆林的两座府宅也转给他居住。
从此之后,我们马家在延绥地位稳固,可以说是横行无忌,正因此,我才敢刺杀史可法。”
“那你有转让的文书,来往的书信吗?”
李毅一双锐利的眼睛紧盯着马老爷。
马老爷犹豫片刻,最后彻底放弃抵抗。
“在我书房书橱后的暗格里,不仅是刘忠州,延绥乃至朝廷中许多官员的孝敬都有账本。”
李毅转头对着布颜道:“你带他去写了证词,签字画押。然后将文书账本带过来。”
布颜点头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