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虎牙枪拍马而上。
艾万年连忙上前阻拦,大喝道:“李毅,你再敢进一步,别怪我不客气。”
李毅冷哼道:“艾将军,你这么说,是公然对抗总督衙门吗?”
艾应甲气势一弱,觉得胸口一阵阵发疼,竟有些暗暗后悔。
早知道李毅如此难缠,自己就不该一时大意,率先发难。
艾万年迟疑不定。
他不想看到老父亲死在面前,可不也敢背上包庇案犯,对抗总督衙门的罪名。
李毅懒得理会他,挥动虎牙枪,大喝道:“跟我冲进去抓捕艾家等人,严刑拷打,敢有人阻拦格杀勿论。”
辅兵大声应和,上前抢占城门。
边军可是知道李毅有三边总督杨鹤做靠山,哪里敢阻拦。
眼看着儿子迟疑,官兵上前,艾应甲眼神更加慌张,张张嘴想再放两句狠话。
可看了一眼李毅的虎牙枪,不由心头一颤,只觉得不仅头寒,连脖子也一阵阵发寒,忍不住缩了两分。
别看他叫嚣的激动,实际上人老成精,他比谁都怕死。
拼死闹一闹,也是因为有儿子在旁,自己又觉得有依仗,这才敢搏一把。
眼看着李毅不吃这一套,动了真格的,就害怕了。
不知艾应甲害怕,就连逃下城门楼的艾家人也害怕了。
自家人知道自家人的情况。
艾家到底有没有走私,有没有勾结套虏,他们心里门清。
当下老族长就在一众人的簇拥下来到城门楼,颤颤巍巍的道。
“李操守,今日之事都是误会。李家庄的事情是我等做错了,还请你手下留情。”
艾应甲见艾家人如此说,勃然大怒道:“我等世受皇恩,在延绥德高望重,如何能向这等狂悖乱法之徒求饶。”
族长拽着艾应甲低声道:“应甲,若是李毅攻入庄中,缉捕拿人,搜查宅院,说不得咱艾家的老底都被掀出来。到时候罪证确凿,若是有三边总督支持,咱们艾家就完了。”
艾应甲冷笑道:“族长莫要害怕。李毅若是敢如此,延绥其余大户何能容他?就是死伤些人,也能拖死他。”
“可要让谁死?谁又愿意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