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端起酒碗道:“世事无常,我也没想到这么快接受招安,可是时势比人强,也只好如此了。”
“来,李兄弟喝酒。”
两人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李毅放下酒碗道:“大帅,捉贼寇难,做官亦难。我们之间有旧交,我实话告诉你,你们就算当了官,也适应不了官场。”
王左挂眉头一皱,有些不快道。
“再难能有被官兵追杀难吗?众位兄弟好不容易有个好去处,大家伙也能安稳下来,李兄弟何苦说这种丧气话。”
“既如此,不说也罢。”
李毅叹了口气,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这段时间,他被官场争斗搞得心力交瘁,实在不想王左挂也沦落到这种地步。
王左挂也知道李毅是为他好。
他从随从手里接过一个木匣子,递给了李毅。
李毅打开一看,里面整齐的排列着一锭锭金子。
“这里是一百两黄金,李兄弟为义军事情操心,哥哥我多少也该有些表示。”
李毅将匣子合上,毫不犹豫的推回去道。
“我为义军出谋划策,皆是因为公心道义。这笔钱财我不需要。”
王左挂还想再劝。
李毅摆摆手道:“若是大帅过意不去,就将这笔金子换成铜钱,分给义军家眷吧。”
王左挂见李毅心意已决,也不再相劝,感叹道。
“我王左挂本是边军小校,见过诸多官员贪婪自大,从未见过李兄弟这等人,哥哥我敬你一杯。”
李毅饮了酒道:“我之前提醒,还请大帅多多留意。官场诡谲,不可不小心。”
王左挂并没放在心上,笑着道:“李兄弟不用担心。制台大人答应,我军可在绥德州安置,一个月后才会整编。所有头目皆领官阶职位,不会有人敢招惹我们。”
李毅点点头,心里却认为王左挂想的太简单。
他们这帮贼寇接受招安,不仅会被官员排斥,因为所获金银,还会成为许多人眼里的肥羊。
自己赈灾官署有一万多石粮食,都被官员百般勒索,更不要说他们了。
两人饮酒,李毅也知道了许多起义军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