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的看着他。
虽然马宁远对自己一直亲近,可他总觉得这个人城府极深,心中有着很强的戒备。
“马大人,不知道昨日与你说的话,你可曾跟王知府说了。”
马宁远点头道:“府尊已经知晓。可是他还要考虑几日。”
秀娘从府衙返回饥民营地,连忙去见了李过。
如今延安饥民营地各项事务,全要由李过管理。
他每日忙碌,可是听说秀娘在找他,连忙出面。
秀娘拉着李过将今日马宁远的提议说了出来。
听闻要贿赂按察使司,李过是极其不愿意的。
“这帮狗官抓捕师父,栽赃嫁祸,我们竟然还要给他们送银子?”李过怒声喝道。
秀娘身为女子,并不在乎这些,她只想救李毅脱困。
“如今有高杰作证,形势危急,朝廷随时可能定罪。除了贿赂按察使司,我们还有其他办法吗?“
李过被问的张口结舌。
他虽然是农会的经理,可在官府面前就是乳臭未干的白身,哪来的办法。
尽管心中再是不愿意,李过还是答应下来。
他手里现在有两笔银子,一个是饥民的赈灾款项,多是李毅之前勒索大户积攒的,卖完粮食,只剩一千多两。
第二笔是延安农会的银子,用来扩大农会,交给管事组织农会活动。
为了救李毅,李过从里面拿出来一千两银子,两人一同去见了马宁远。
碎金酒楼中,李过担心自己年轻,应付不好马宁远,专门请了范永年坐陪。
范永年行商多年,自然之后官场种种规矩。
当听说绥德知州马宁远愿意居中说和,贿赂按察使司,他也十分赞同。
这让李过和秀娘心安不少。
“大掌柜,有衙门的马车来了。”
这时候,门外传来伙计的提醒声。
李过和范永年相视一眼,纷纷站起身下楼迎接。
看到马宁远从马车上走下来,李过躬身道:“见过马知州。”
马宁远自然认得李过。
李过是李毅的侄子,他多少给几分颜面,笑着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