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鸢咬了咬牙,在林止陌耳边低声道:“我要大蒜素和伤寒药,配方!”
林止陌傻笑一下,说道:“好。”
“那你说。”
“好。”
“你说配方啊。”
“好。”
“喂!”
“……”
来回几次,林止陌都只会说一个好字,最后干脆发出了鼾声,彻底熟睡了。
沐鸢崩溃,咬着牙瞪着他,却又无可奈何。
最终她满含羞愤地离开了,在一声大门关闭声中,林止陌缓缓睁开眼来,脸上带着笑容。
“她还真是冲着两种药的配方来的。”
今天他特地拿出了白糖,这可是眼下这世界还未出现过的东西,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会想要将这个神奇之物的配方搞到手,以后不说大富大贵,但至少赚一大笔钱是肯定的。
然而沐鸢竟然完全不在意,却偏偏想要那两种药的配方。
大蒜素不是什么宝贝,用途也没伤寒药那么广泛,唯一用得最多的地方,就是战场后方,治疗伤员。
“沐姑娘,你难道真的就是太平道的么?”
林止陌坐起身来,眼中哪还有半分醉意,清澈明净地看着窗外的天空。
区区梨花白而已,以他的酒量喝上五六斤都没问题的。
“陛下。”
门外忽然传来徐大春的声音,“周煦找到了。”
林止陌从床上一跃而起。
“走,去看看。”
镇抚司衙门后方有一座黑色的建筑,正是大名鼎鼎的锦衣卫大牢,俗称——诏狱。
林止陌在傅鹰的带路下,穿过满是腐朽和恶臭的通道,来到一间牢房门外。
只见一个穿着素白中衣的年轻人正蜷缩在地上,浑身血迹斑斑,显然刚被锦衣卫好好“招待”过。
听到脚步声,他费力地抬起头,目露狰狞地看来,正是周煦。
林止陌一笑:“周大少,还不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