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风气明显好多了,至少没人再敢轻易跳出来指责皇帝的行为。
但是今天,又有两名御史出列痛斥林止陌荒废朝政只顾行乐,把犀角洲又拿出来喷了一番。
可是林止陌竟然没有动怒,甚至好像都没怎么听进去,眼神迷离,精神恍惚,一副沉疴难愈之相。
当日中午,太医院新任院正濮舟前来诊治,在足足半个时候后,濮舟方才离开,但是离开时他的颜色很是难看。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之后,宁嵩已经收到了确切的消息。
皇帝的脉搏极其虚浮,时有时无,似是医典之中所说的“死脉”。
宁府。
书房内。
宁白兴奋的说道:“父亲,那混蛋终于要死了,大事该准备了。”
宁嵩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你确定他要死了?”
宁白道:“濮舟都看过了,还能是假的?”
宁嵩没有回答,只是依然淡淡看着他。
宁白似乎发现了自己的冒失,立刻住嘴,乖乖等着父亲发表意见。
书房内没有别人,今天连蔡佑都不在,这是属于宁家自己的秘密,哪怕是平日里亲密无间的同伴,也要在这时候隔绝开来。
宁嵩的手轻轻在桌面上敲击着,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淡淡开口:“濮舟应当是不会诊断失误,但为父却有种不太真实的感觉,先不要有动作,看看再说。”
宁白乖巧的应了一声,就此告辞离去,只是宁嵩没有发现,宁白在背对他时眼珠在转着。
乾清宫内。
林止陌手里拿着一个婴儿拳头大小的木球一抛一抛的,笑道:“这招果然有用。”
木球夹在腋窝下,诊脉时就会诊出断断续续的死脉来,他是前世看电视学来的,没想到这次有机会试验了。
夏凤卿问道:“宁嵩会上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