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会上也几乎不说话,成了一个谁都不得罪,谁都不会留意他的老混子,可是谁都无法忽视卫国公的底蕴。
那可是大武朝的开国功臣,朝堂中最老牌的勋贵!
混,只是现在他的一个生存方式,不代表他就是好惹的,宁家将来如果想成大事……
宁黛兮不敢再想下去,因为现在的她很害怕林止陌,甚至害怕自己的眼神会暴露自己的心迹和隐秘。
“现在,你还敢信誓旦旦的说与你宁家无关么?还敢说你宁家和太平道没有勾结么?”
林止陌说着话,手伸了过去,轻轻抚摸在宁黛兮那修长雪白的脖颈之上,“还有庐州瘟疫,河北莲山,为何官府如此无能甚至坑害百姓,那些主官是谁的人,你不清楚么?”
一句又一句话,仿佛一根根尖刺戳在宁黛兮心口上。
她一直深信着自己的父亲和弟弟,她觉得一切都是父亲老谋深算安排好的,从自己能进宫成为皇后,母仪天下把持后宫,到现在成了太后,垂帘听政,政令不出于皇帝。
权力!这天下最大的权力已经全在自己与宁家的手中,皇帝只是一个形象,一个名字,一块随时可以从桌案上取下的木牌而已。
可是现在她发现自己似乎错了,自己的父亲,老谋深算的宁阁老,好像真的连自己都只是他谋划中的某一颗棋子而已。
宁黛兮从来就不是个蠢笨之人,很多事她不是想不到,而是没想过,因为她相信自己的父亲,相信家人,可是林止陌用铁一般的事实打了她的脸。
她无法反驳,因为林止陌说的话未必全对,但是大半都是说中了的。
宁家把持朝堂多年,大武朝诸多行省的最高职官大半都是他宁家的附庸,比如那庐州府尹樊致琅,自己甚至在少女时期就曾见过他来家中拜见父亲,并且口称恩师。
自己竟然是被瞒着的!
宁黛兮的脑子里开始混乱了起来,一种被亲人欺骗之后的无力感传遍了全身。
林止陌恰到好处的停顿了片刻,他要给宁黛兮一定的时间消化这些消息。
今天的早朝上,宁黛兮就在那道帘子之后,可是从头到尾她都并没有说过话。
林止陌知道,这只是那天发生的事情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