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林止陌刚端起茶盏喝了一口,当即喷了出来,还好百忙之中扭过头去,才没将桌上的奏章打湿。
他掸着袍袖上的水渍,没好气地道:“虽然你是我师父,可也不能随便污蔑我的人品好吧?那是我五弟的王妃,我又不姓曹!”
关姓曹的什么事?
戚白荟愣了一下,转身走了出去,并且丢了一个鄙夷的眼神过去。
五弟的王妃又怎么了?你连皇太后皇太妃都已经摁倒了,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
江西行省,南昌府。
宋王府中,一个锦衣玉袍的青年正在逗弄着廊下的一只小鸟,身边站着一个神情阴鸷的中年人,正负手看着他。
“那昏君竟然将姬景昌那蠢货如此从轻发落,只撤藩谴去了那新建的榷场,那连发配都算不上。”
中年人疑惑道,“你说这会不会是他别有用心之举?”
小鸟被关在一个金丝编就的精致笼子中,一身翠绿色的羽毛在阳光下极为好看,且在那青年的逗弄之下叽叽喳喳的欢唱着。
青年笑了笑,说道:“他是在告诉我们几个,他是个仁义宽厚的君主,希望我们乖乖的,他会对咱们好的。”
中年人皱眉:“姬景文性情暴戾,会这么好说话?”
“他自然不好说话,我们与他从小一起长大的,还不知道他?这份诏书不过是他无奈之举罢了。”青年丢下手中的鸟食,拍了拍手,“不然他传旨警告?就不怕我们几个被逼急了联手?”
中年人恍然:“原来如此。”
青年拍了拍他肩膀:“姬景文是忌惮我们的,但是如今的大武风雨飘摇,又是宁首辅又是太平道,西南又是土人作乱,他忙不过来,所以,广宁伯安心便是。”
广宁伯,曾经京城之中轰动一时的俸银被劫案,和太平道勾结叛逃的广宁伯黄灿。
而这个青年正是曾经的三皇子,如今的宋王姬景策。
黄灿沉吟片刻,说道:“殿下说得有理,那我们……”
姬景策微微一笑:“可惜老五太蠢,竟将鄂州如此轻易丢了,不过也不打紧,老四准备得差不多了,我们继续做该做的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