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差不多了,咳嗽一声站了出来,说道:“陛下息怒,诸位同僚只是暂时不明陛下用意,不如先请陛下详解一番如何?”
林止陌今天这场戏,别人不知道,但是岑溪年却是早就通过气的,所以现在适时的出来打个配合。
宁王也顺势出列,一脸关切地说道:“正是,皇侄啊,你说要施行新政,可那些地头蛇真不是好糊弄的,你可有对策?”
底下百官齐齐抬头看向林止陌。
“当然。”林止陌轻笑一声,“皇叔或许不知,但诸卿可还记得曾经的都察院御史程涵?”
不少人稍稍一怔之后又很快面露恍然之色,他们记起来了,当初在朝堂之上,一个愣头青御史和陛下硬刚,结果被陛下丢去了广西,责令他在梧州府怀集县当县令,解百姓之贫苦艰难……
不对!
有人立即反应过来。
解百姓贫苦,那不就是从田地上入手吗?也就是说那时陛下就已经起了心思,要整治那些明抢暗夺田产的士绅豪族?
他们记得当时程涵还和陛下立下了一个半年的军令状,算算时间,好像到现在正是半年之期。
所以军令状是假,让程涵去那么一个小地方先试点推行土地新政才是真?
顿时不少人倒吸了一口凉气,看向林止陌的目光中满是敬畏与不可思议。
新政之路竟然提前半年就铺垫下了,而且竟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和警觉,这条暗线埋得这么深这么隐蔽吗?
林止陌望着下方众人的表情,满意道:“看诸卿的反应,想必是已经记起来了,不错,程涵已经任满半年之期,怀集县也被他拾掇得不错,那里士绅手中藏着的隐田几乎都被他挖了出来,回归成了官田,并分发给了百姓租种了起来,附近多个州县也有许多百姓闻风而至,在怀集县落户了。”
他说得轻描淡写,但是这半年里程涵过的是怎样提心吊胆艰苦卓绝的日子,只有他本人知道了。
怀集县的士绅家族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幸好林止陌派了前玄甲卫千户吕汉给他保驾护航,这半年里经历了多少次刀光剑影,有过多少次生死危机,都已不足为外人道。
半年,程涵完成了自己因为头铁而立下的约定,吃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