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都很难站稳。
再细看时才发现,他们的手腕脚腕上全都有着一道深深的血痕,那是被缠着牛筋的绳索绑缚过久而导致的。
至于他们身上的衣裳也几乎都有一道道血痕,有些破得厉害的能直接看到身上的肌肤,那些伤口触目惊心,都是像刚才码头上那几个挣扎反抗的渔民遭受到的皮鞭折磨所留下的。
阿正等人一个个都已经满脸愤怒与泪水,他们见到的情形远比现在林止陌看到的更夸张。
船舱内是打造的简易木架,每层之间的高度仅有两尺,一个成年人被塞在里面,只能是仰躺着,连侧身都根本做不到。
那样狭窄阴暗的环境,那样全无人性的木架,他们连茅房都不能去,要拉也只能拉在身上,然后顺着木板往下流淌。
而他们每天吃的就只是一桶不知道什么做成的糊糊,灰扑扑的,一股馊臭味,但即便如此每人每天也只有一勺,被人像喂猪那般舀了倒在他们躺着的木板上,让他们自己侧头直接在木板上吃。
所谓猪仔,真的把他们当成是猪了么?
不,猪都没有如此凄惨。
一个又一个“猪仔”被解救了出来,阿正他们救出一批再立刻返身回去救下一批,没过多久,码头上已经或坐或躺多了好几百人。
林止陌默不作声的看着,一只手始终挡在戚白荟眼前。
忽然他感觉到手背上一暖,转头看去是戚白荟反手捂在了他的手上,然后轻轻拍了拍。
“想做什么就去吧,我不睁眼,在这里等你。”
戚白荟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