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宁王被拉去喝花酒的事情是他和林止陌暗中报备过的,当然,傅雪晴也是知道的。
可是孕妇通常都会有点情绪不稳定,于是当那件事情结束之后,傅宅里的内奸被全都清除干净了,宁王以为可以安安稳稳回家了,还是被傅雪晴揪住发髻罚他跪了一晚上。
不许上床!
这个惩罚对于宁王来说是最难以忍受的了。
深爱二十年的女人,现在终于怀上了他的孩子,他痴心了大半辈子,人到中年终于要当爹了,可是夫人不许他上床,这太残酷了。
事后当然是哄好了,可是现在林止陌忽然说要赐婚,还是吓得他差点跪了。
晴晴现在就很不好惹了,再带个婆娘回去不得拆了天?
宁王咳嗽一声,正色道:“皇侄啊,钦天监上表,太白出高,蓬星袭月,明年将有天灾,新年初始须祭天祈福,为百姓谋生,你看如何?”
林止陌被这个僵硬的转场弄得愣了一下,又很快没了兴致。
他是来自新时代的,接受过九年义务制教育,什么天象什么预言他从来不信。
蓬星就是彗星,人家好好的当个许愿道具,怎么就要天灾了?
他摇了摇头:“没搞头,祭天又要一堆麻烦事,劳民伤财还废我,要祭你去祭吧。”
???
宁王觉得林止陌在骂他,但是他没有证据。
只是林止陌不信,可这年头的人都信,宁王也是。
他又劝道:“别啊,钦天监都这么说了,你若是什么都不做,到时候万一出点差池,那帮御史狗不得又来找你麻烦,把锅丢你头上?”
林止陌不吃这一套,现在的都察院已经不是以前了,没有御史敢在这种事情上找他麻烦,不信的话请找史官查看廷杖记录。
宁王不甘心,接着说道:“别啊,民间也有术士看到了,不少地方都在组织祈福,就连城西的若兰寺也要在小年那日开设佛会,讲经诵法,朝中不少同僚家的女眷都已经约着要去了。”
林止陌眉头一挑,不坏好意思的看他:“女眷?皇叔怎么知道的?”
宁王跳脚:“皇侄你别搞事啊,你婶婶最近本来就不好搞定,还让不让我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