朽木白哉哼了一声。
之前的几次战斗他一直看的很不痛快。朽木白哉本来就是个没什么表情的人,但在观影的时候,他的表情根本就是臭的要命。
自从幼少时代就一直以贵族的高标准要求自己,朽木白哉对“无法履行义务,不能承担责任”的人最是看不上。迦勒底面对的环境、遇到的问题非常恶劣,但此前,这个小队里唯一的战士的态度,在他看来完全不够郑重,或者说,“那根弦没有拧紧”。直到现在,玛修展现出蜕变一般的成长,他才终于放缓了脸色,开了尊口。
“唉,毕竟是个普通人嘛。”
黑崎一护意思意思的劝了一句。他倒觉得不必对少女太过严苛,但与此同时,黑崎一护也明白,朽木白哉对其他人要求严格,对自己的要求只会更加严格。所以也只是浅浅提过一嘴便不再劝了。
【——如果我不用出宝具,大家都会死啊!
在这样沉重的压力之下,玛修手中的盾牌发出光芒。
十字圆盾正中间圆形的部分,像是拉出纸花一样的展开了巨大的法阵。纯白色的、无瑕的光芒抹去了剑士的光之洪流,等到双方手中的光芒消失,立在面前的巨盾毫发无损、光洁如新。
“宝具展开……成功……”玛修喘息着,只觉得脑袋阵阵发晕,“我做到了……前、辈……”
saber捏了捏手上的剑。
体力分明没有多少消耗,手上却握不住剑柄。这是魔力被耗空的征兆。圣杯像是往空着的容器里灌水一样,源源不绝的传来新的魔力。玛修力尽昏厥,而她只需要半分钟就可以再战——
前提是,没有别的战力存在,呢。
“那个老人怎么总留下一些麻烦的东西……”漆黑的骑士王冷淡的抬了抬眉眼,“一味执着的追求最终落到这个下场,你是来嘲笑我的吗,爱尔兰的光之子。”
魔术师职阶的从者,英灵库丘林正用魔杖的尖端直指saber本人。
库丘林的状态绝对称不上好。浑身伤痕累累,左手手肘之下直接消失了。脸颊上的伤口仍然没有止血,各处的伤势都比看起来更严重。但至少,此时此刻、仅在这一个瞬间,他仍有作战能力,而saber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