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沉的声音冰冰凉,周围燃烧火盆也暖不起来分毫。
“……因为你带不了法宝和灵宠入岛,而对我,有些看法?”
瘦削的手轻轻捏着笔,云沉垂眼,张口就问。
“不敢,只是为了除掉原先二殿主的计谋,小的要这支笔来本也是为了还给您的。”
凌谓回话极快,听上去也十分真诚。
“那是最好。”
云沉似乎也只是为了警告凌谓一样,留下一句后就不再多说,眨眼间就将那只笔收了,继而转身缓步绕过王座,行上背后的阶梯。
“你先前的汇报所言不假,再记一功,反正三殿十殿之后也是你的下属了,人选便由你自行做主吧。”
“是。”凌谓应声,目光转向笼内就准备开口:“那不然……”
“我的五殿主恰好大限将至,便就让飞雪顶上。此事,也一并交给你安排了。”
凌谓话没说完却被云沉半途打断,凌谓抬头,就见云沉站在楼梯的中段,站在阴影之中,面容晦暗,双眼微亮,似悯似狠,枯瘦得手从暗沉的大氅下伸出,往下轻飘飘指着笼子。
一股阴寒幽冷的感觉爬上凌谓脊背,扼住喉咙,将凌谓的话通通咽进肚子里,最终只能吐出一个字来。
“是。”
云沉上了楼,凌谓直到那股诡异的幽冷消失后,才察觉到自己背上的冷汗。站在原地,凌谓脸上勾起一个无声的微笑,随后有条不紊地上前解除笼子上的重重禁制,打开锁神链后,飞雪几乎是一下跌进了凌谓的怀里。
“嘶——有点儿重量,不如变小一点儿?”
凌谓小声调侃一句,身体倒是稳稳地把人抱了就走。
飞雪整张脸被架在凌谓肩膀上,用气音恶狠狠地说:“……咒,咒,没解……”
“啧,你这态度,岛主最是见不得,怪不得这副惨样。”凌谓闻言也不用走的了,而是直接腾空而起,片刻就回到他原先给飞雪准备的额房间里,将人放下。
凌谓站在榻边一手拈起一个法诀。
“咒有主次,离岛主太近我下的命令就没用了……现在好点了吗?”
飞雪终于感觉到了能力回归,僵硬的四肢终于听从了使唤,他紧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