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凌谓更快,并在黑暗里丝毫不受到视线模糊的影响,几下就制住了飞雪的手。
“咣当”一声,墨鳞就掉在了地上,闪着光被一只脚牢牢踩在脚下。
“唔。”
黑暗里稍显眼的白衣人也如同墨鳞刀,没挣扎几下就被牢牢压制住。
飞雪双手去抓凌谓的胳膊,却根本掰不动,而凌谓的手掌牢牢捂住他的嘴,另一只腿屈膝压住他的身体,唯有碧绿的眼睛发着光,野兽一般盯过来。
沉重的修士威压降下,凌谓甚至没有使用咒语,却已经能将飞雪完全制住。
但黑暗里同样发光的金色眼睛丝毫不惧怕地回瞪过去。
“话不能这么说。”
凌谓在黑暗里空着的那只手在最前束起食指,而后又很轻地点了点飞雪脖间的项圈,捂着飞雪嘴巴的手微微偏了一个弧度。
飞雪的视线被迫移动了一下,忽然看见不远处的桌上摆着一面铜镜。
铜镜内,漆黑的环境下,除了兽类两双发亮的眼睛外,他的项圈上发着十分微弱的闪光……飞雪平日根本没注意到过。
飞雪立时觉得后背发麻,脑中一瞬还在想这个闪光究竟代表着什么的时候,听见上方传来凌谓低低的笑声。
“我承认你很厉害,但你要想因此来威胁我就大错特错了,我不一定有事,但你……”
凌谓低下头,在飞雪耳边低语:“一定会死无全尸。”
飞雪闭了嘴,也放松下了全身的力道。
凌谓真假参半的威胁,加之很有可能正被云沉监听着的内容,都让飞雪知道现在不是再得罪凌谓的时候。
房间内的灯火重新亮了起来,凌谓将飞雪放开:“好了,好好休息,明日带你去看个朋友。”
凌谓一边说着,一边整理有些凌乱的衣服,推开门走了。
飞雪从榻上一骨碌爬起来,咬牙切齿地捡起地上的黑刀对着空气挥了几下,最后将刀一收,气鼓鼓地回去睡觉。
入梦中,光怪陆离,明暗交织。
恍惚之间似乎天为白,地为海,无风却有浪,浪头雪白扑在脚面上,不觉凉意。
“弟子。”
一声沙哑的呼唤,飞雪骤然醒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