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人之间,天差地别。”
……
凌谓接到岛主回来的消息,匆匆来到最上层,心里却始终有几分事情脱轨的感觉。
虽然各方面的布置,安排都没有出错,目前玄灵岛也完全遵循云沉的意思运作,吸引来了各方的修仙者前来,和飞雪的“交易”也顺利。但凌谓还是有这种感觉。
在踏上最终一级台阶时,凌谓挥挥手叫跟随他的两个下属退了,垂眸沉思数秒后,原本严肃的脸重新挂上他惯常的微笑,才从容继续前行,进入属于云沉的最高一层大厅。
……不料刚进入没几步,又闻到一股新鲜的血的味道。
凌谓似有预感向着右边微微偏头,果不其然看见红白二色包裹的一个人。
带有毛领的外衣落在一边,沾了星星点点鲜红的颜色,长发散落,遮住半张精致的脸,凌谓看不见那双眼睛,只能看见他吸着气,十分疲惫地穿上自己红白色的里衣,盖住了肌肤上新鲜的血痕。
与深黑完全相反的白色实在显眼,红色又实在能激出人类一些阴暗的欲望。
凌谓暗暗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立刻收回目光。
……毕竟已不是第一次了。
云沉身上的疾病不知究竟是什么,但岛上所有的殿主都知道,这个疾病令云沉极度痛苦,并且在二百年间似乎越来越严重。
凌谓推测,可能云沉的病在二百年前就该要了他的命,只不过天道冥回来了,然后用了一种办法帮云沉苟延残喘,正因此云沉每年都要花大半的时间离开玄灵岛,长时间地呆在魔宫,回来后还会为了缓解精神的痛苦折磨下属……尤其是还拥有自愈能力的飞雪。
“二殿主。”
一个声音从头顶飘来,凌谓抬头看去,见云沉站在远处稍高的石阶上,暗红色的长袖长袍在身,挺拔却极瘦,深陷眼眶里对着他投来森寒地目光。
“在。”凌谓十分顺畅地半跪下,低头等待着岛主的指示。
云沉的声音响起:“碧梧魔宫将在十日后开启。你,五殿主,九殿主都随我去。”
凌谓听完却是不可置信地抬头:“岛主,难道血渊狱不继续经营了?”
“我自有安排。”云沉扶着额,一只手对着虚空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