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滚出我的患者身体!”
“詹姆斯,你这个月工资没了。”
“这才对嘛,我就说克尔查不可能向我道谢——慢着!你怎么又扣我工资,再扣下去我还有工资那玩意儿吗!?”
詹姆斯愤怒地指着里亚,然后看见他扭头笑出了声。
片刻后,他道:“在这里,我们每个人都身不由己,你不想成为我的疫医,我也不想当什么患者,更不想当什么神。
其实我更希望回到故乡,尽管那里什么都没有,没有超凡,而每天的生活也很枯燥,但是还是有很多人每天热热闹闹。
有人为了每天的一日三餐而奋斗,有人为了自己的梦想去环游世界,也有人每天做好饭菜,只等着自己的孩子回家说说话。
这就是人啊,詹姆斯。
我曾在贫穷的地方出生,见过底层的不堪,见过中层的勾心斗角阿谀奉承,也见过了顶层的景象。
老实说,很多时候我不明白人这一生有什么意义,无非就是生老病死,重复不同的生老病死,好像被安排好的剧本。”
他还是头一回和詹姆斯聊起这些:“以前读过一首诗篇,里面有人在和自己的好友谈到生命是何其短暂,想要得到长生。
很明显,他不想面对死亡,但当我看到那诗篇,已经是一千多年后,他早就死了……”
“你觉得,到底什么是人的意义呢。”
詹姆斯保持原站姿不动:“其实我也不清楚这个问题,毕竟我不是人。”
“但是每个人都有对于【人】的定义,这问题的答案还是要看你自己。
很高兴你终于愿意和我聊这么多有用的,克尔查,我在成为正式疫医之前,在很多家医院实习,接触过不少的患者。
医生见惯了生老病死,就会麻木,但我们是生之天使的组成部分,对生命的感悟永远高于所有人,所以每一次对于死亡的见证对我们而言都是一次折磨。
疫医们永远在为了患者奔波,站在对抗死亡的第一线,我跟你说我吃人,但实际上我能看到生命线,知道那些人在什么时候该死,什么时候不该死。
这是最残忍的,很多时候我看着患者的生命线不断缩短,而自己无能为力,我也思索过生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