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姚老头皱着眉头,额头的皱纹被挤压在一起:“其实今天的学银不是你家里给的,对不对?”
陈迹怔住了。
姚老头冷笑:“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劲,你那嫡母的心胸本就狭隘,当初为了不给你交东林书院每月十两银子的学银,便将你打发来我这里当学徒。这会儿能给你交学银就不错了,怎么可能买那么多礼物孝敬我?”
陈迹沉默不语,不知该如何回答。
姚老头又疑惑道:“等等,既然不是家里给的钱,那你的学银是从哪来的?莫不是傍了哪家的妇人……”
说着,姚老头面色大变,胡子气得差点翘起来:“你好歹是我太平医馆的学徒,若是干了这种事情传出去,跟你直接往我裤兜子里拉屎有什么区别?”
陈迹:“……啊?”
“啊什么啊?”
陈迹赶忙道:“您误会了,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事情。”
“那你这钱是怎么来的?”
陈迹沉默片刻:“师父,我不能说,不想连累您。”
姚老头上下打量着他:“密谍司?你在帮密谍司做事?”
陈迹感慨,难怪人们常说人老成精,自己只透露这么点信息,便被对方猜中了。
他只能解释道:“师父,云羊找上门来,我没得选。”
姚老头直勾勾盯着他许久,然后转身往医馆里走去:“能不能选,你都已经选了,我不管也不问,你能每月将学银交上来就行。若哪天死在外面了,也最好别叫我知道……赶紧滚去睡觉!”
医馆大门合上,安西街尽头的拐角处走出三人,云羊双臂交叉胸前,嘀咕道:“姚太医似乎不太喜欢咱们密谍司啊。”
皎兔耸耸肩膀:“不喜欢咱们也很正常。”
云羊看向第三人:“梦鸡,那个小学徒就是我想审讯的人,我要确定他是不是景朝的谍探。”
名为梦鸡的男人一身亮棕色对领大襟,衣袍上绣着数十只颜色鲜亮的野雉,宛如戏服一般。
梦鸡摸着自己整齐的鬓角,细声细气道:“一个小学徒,值得你出手这么阔绰?还专程将我从开封府邀过来。”
“我付钱,你做事,该告诉你的信息都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