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笑话的。”
世子大手一挥:“无妨,咱爹起码还能再稳坐王位几十年,几十年后我肯定就成熟稳重了。”
白鲤反驳道:“可是爹在伱这个年纪,已经帮陛下压制住外戚了啊。”
世子一怔,突然便有些心灰意冷:“帮陛下压制住外戚有何用,现在陛下还不是任由我们被阉党打压?阉党可恨!”
陈迹好奇道:“阉党这些年一直在打压靖王府吗?”
世子冷笑道:“这些年主刑司一直盯着我爹的旧部,抓进內狱的便有二十余人,密谍司还多次在王府安插密谍,监视我们的衣食起居。冯大伴你也瞧见了,他也是内相的人,就这么被安排在我爹身边寸步不离。”
就连白鲤也抱怨道:“阉党嚣张跋扈,着实可恶。”
陈迹沉默,虽非自愿,但他如今也确确实实是阉党一员。他夹在靖王府与阉党之间的缝隙里,不知如何左右逢源。
然而就在此时,他目光所及之处,却见一胖胖的身影站在街边,正笑眯眯的打量着他。
那身影如洪钟,敲醒了一场美梦。
就仿佛升起的太阳总会落下,再美的梦境也总会醒来,陈迹躲去刘家屯时便知道自己躲不了多久,该来的总会到来。
金猪。
只见金猪在人潮中,笑眯眯的对他招招手示意跟上,而后,不由分说的转身汇入人群。
陈迹迟疑片刻,转头对白鲤说道:“郡主,你们先回去,我刚想起来自己还有一些事情要办。”
说罢,他跳下板车,追上金猪的身影。
刘曲星坐在板车上,冲陈迹背影高喊:“喂,你这别是不想请客的借口吧?咱们等会儿还要去迎仙楼呢,早点回来啊!”
可陈迹没有回答。
他面色平静,看着前方金猪的背影在人群中若隐若现。
金猪脚步一直未停,他引着陈迹拐过不知道多少个街口,直到行人渐渐稀少,才在一条死胡同里驻足转身。
陈迹停下脚步:“大人,引我来这死胡同里做什么?”
金猪笑眯眯的看着他没有说话,下一刻,一架马车忽然停在陈迹身后的胡同口,将口子堵得严严实实。
风声呼啸而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