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把柳家的押过来了,担心园子里没人准备姑娘们的饭,我就暂时将秦显家的派了过去,
姑娘一起回禀奶奶,她做事倒是干净谨慎,以后就派她伺候姑娘们的饮食吧。”
平儿道:“秦显家的是谁,我不太熟悉。”
林之孝家的道:“她是园子里南边角落负责守夜的,白天没什么事,所以姑娘不太认识,
颧骨高高的,大大的眼睛,最是干净麻利了。”
玉钏儿道:“对了,姐姐,你怎么忘了?她是跟着二姑娘的司棋的婶娘,
司棋的父母虽然是大老爷那边的人,他这叔叔却是咱们这边的人。”
(司棋,就是要吃鸡蛋,又砸厨房那个)
平儿听了,才想起来,笑道:“哦,你早说是她,我就明白了。”
平儿又接着道:“你安排得太着急了,现在这件事已经全部水落石出了,
连前几天太太屋里丢的东西也有着落了,
是宝玉那天过来跟这两个业障要什么东西,偏偏这两个业障要逗他玩,说太太不在家不敢拿,
宝玉就趁她们不注意的时候,自己进去拿了些什么出来,这两个业障不知道,就吓得慌了神了,
现在宝玉听说连累了别人,才仔仔细细地告诉了我,还把东西拿出来给我看,一件都没少,
那个茯苓霜是宝玉在外面得来的,也曾经赏给许多人,不只是园子里的人有,
连那些妈妈们也要了些出去给亲戚们吃,又转送人,袭人也曾给过芳官这些人,
她们因私下的感情互相往来,赠送东西也是常有的事,
前几天那两篓还摆在议事厅上,好好的原封没动,怎么就胡乱冤枉人了呢,等我回禀了奶奶再说。”
说完,转身进了卧室,将这事按照刚才说的,跟凤姐儿说了一遍。
凤姐儿道:“虽然这么说,但宝玉这个人,不管是非曲折,总喜欢揽事上身,
别人再去求一求他,他又受不了别人一两句好话,给他带个炭篓子似的高帽一戴,他就什么事都答应了,
我们要是信了,将来遇到大事也这样处理,那还怎么管理别人,还是要细细地追查才是,
依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