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怎么会做这种没良心的事,你问清楚了,再动手也不迟。”
金桂听见她婆婆这么说,怕薛蟠耳根子软被婆婆说动,就更加嚎啕大哭了起来,
还一边喊道:“这半个多月把我的宝蟾霸占了过去,不准她进我的房间,只有秋菱跟着我睡,
我要拷问宝蟾,你又护着她,你现在又要赌气打她去,
你弄死我得了,再挑个富贵的漂亮的娶回来就是了,何苦在这里演戏。“
薛蟠听了这些话,就更着急了。
薛姨妈听着金桂句句话都拿捏着儿子,各种无赖的样子,十分可恨。
但是没办法,偏偏儿子不硬气,已经被金桂拿捏压制得软惯了。
现在又勾搭上她的丫头,被金桂说成是儿子霸占过去的,她自己反而占了温柔让着丈夫的礼。
这诅咒的巫术到底是谁搞的,真的是俗话说的“清官难断家务事”。
现在正是“公婆难断儿子媳妇床上那点事”。
因此薛姨妈也没办法,只能赌气大声骂薛蟠:“你个不争气的孽障,骚狗都比你有面,
没想到你啥事不知地就把陪房丫头给摸上了,叫你老婆说你,霸占了人家丫头,还有什么脸出去见人,
也不知道是谁使的诡计,不问青红皂白,就动手打人,我知道你是个喜新厌旧的东西,
白白辜负了我当初的心意,香菱既然不好,你也不许打她,我马上叫人牙子过来卖了她,你就清净了。”
(薛姨妈对自己的儿子还是有清晰的认知的,这点比贾母、王夫人好,
这就是搞生意和搞政治的家族文化的区别。
搞生意最重要的是诚信,承认事实,才有下次合作,才能看到商机;搞政治最重要的是虚伪,虚伪到说多了自己都信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