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家门口,发现沉寂的街对面,只有一家早餐店依然亮着灯火。
他犹豫片刻,还是向店面走去,刚走到门口,便听到一阵惨叫从里面传来:
“臭小子!我让你忍着点!”
“啊啊啊啊啊……痛啊老爹,真的痛!你确定没拿错药吗?”
“你老爹我年轻时候可是自学过医术的,碘伏还能拿错?忍着点,消毒本来就是会痛的。”
“轻点轻点轻点……啊啊啊啊!!”
“……”
陈伶推开门,便看到赵乙正赤着上身躺在桌上,身上一个狰狞刀口触目惊心。
此刻赵乙脸色煞白,不停的哀嚎着,满头大汗的赵叔拿着碘伏一边给他消毒,一边难掩的浮现出心疼,但即便如此,还是硬咬着牙骂道:
“现在知道痛了?!你这是生了几个胆子,敢跟人执法者拼命?痛吧!痛死你才好!!”
听到家门被推开,赵乙看清来人,哭嚎声戛然而止。
他瞪着眼睛看向陈伶,强忍着疼痛,也硬是不吭一声,像是个梗着头的倔强鸭子。
“阿伶啊!你怎么样?”赵叔看到陈伶,当即关切问道,“跟那些怪物厮杀,受伤了吗?严重吗?”
“我没事。”
陈伶目光再度落在赵乙身上,后者明显有些绷不住了,发出一声声痛苦的闷哼。
“没去诊所吗?”
“唉……诊所人都满了,我看那些人伤的更重,就没去。”赵叔擦了擦额角的汗,他终于完成了消毒,开始仔细的给赵乙包扎,“正好我学过一点医术,处理简单的伤口还是可以的。”
看得出来赵叔确实有医术的底子,包扎的过程很顺利,被包成半个粽子的赵乙躺在桌上,像是个失去梦想的干尸。
赵叔长舒一口气,他看了眼自己的儿子,眼眸中浮现出复杂……他走到陈伶跟前,
“阿伶,赵叔出去跟你说两句话。”
陈伶虽然诧异,但也没拒绝,而是跟着赵叔走到街上。
赵叔回头瞥了眼屋中,反手将门关起,死寂昏暗的街道之上,唯有几缕煤油灯的微光从磨砂门后透出,无声摇曳。
“怎么了?”陈伶问。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