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的事情,她都能立刻找到解决的办法。”李菲儿在心里暗暗想道,同时对冯明燕有一种感激和崇拜。
第二天早晨,李菲儿刚上班,就帮着冯明燕找到了杨立国的联系方式。
杨立国,原威化市国营化肥厂工会主席,自从水泽胜把化肥厂低价卖了之后,他就开始了长达十几年的信访之路。
可惜的是,以前都是以经济建设为中心,一切向钱看,水泽胜官越做越大,杨立国写的上访材料如石沉大海,根本没有一点浪花。
杨立国跟老伴两个人,住在原化肥厂的家属区,五十平米的小房子,现在叫华光小区。
老伴早晨买菜回来,看到杨立国又在手写材料,不由的叹息了一声说道:“老杨,算了吧,都十几年了,真要查水泽胜早就查了,既然上面不想查,你写再多的材料也没用。”
“老伴,我不甘心啊,我十八岁进化肥厂,是跟着化肥厂一块成长起来的,化肥厂的一砖一瓦都是我们盖起来的,最后怎么样?工人拿了几百块钱就下岗了,水泽胜把厂子低价卖给了资本家,他成了买办,还升官了,几年之后,仅仅化肥厂的地皮就卖了十几亿,装进了资本家的口袋,这些都是两代工人的血汗钱啊。”杨立国说道。
“国有资产,他们一句话就卖了,他们这是卖国。”杨立国变得激动,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
老伴立刻过去给他轻轻拍着后背,再次叹息道:“我也是化肥厂的职工,我也不甘心,但有什么用呢?”
铃铃……
两个老人正说着呢,杨立国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一个陌生的号码。
杨立国放下钢笔,拿起手机,按下了接听键:“喂,你好!”
“请问是杨立国老先生吗?”冯明燕询问道。
“我是杨立国。”杨立国道。
“杨先生您好,我叫冯明燕,是一名记者,想写一篇关于咱们威化市国有企业变革的报道,听说您是以前国营化肥厂的工会主席,能采访一下您吗?”冯明燕编造了一个理由。
杨立国想了想,立刻答应了。两人约在了威化市人民公园见面。
结束通话后,杨立国连早饭都不吃了,穿上外套拿着拐杖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