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鹅卵石砸中李承业额头的声音。
“啊!”等李承业捂着额头蹲下去惨嚎时,一道黑影已经冲向了人群。
还只来得及瞠目结舌看着眼前变故发生的罪魁祸首李承宗,下一刻,便被一块尖锐的事物抵住了喉咙。
“你挺狂啊?”当李宽红着眼睛,将一根金簪抵在李承宗的喉咙处时,他的声音,已经几近癫狂。
“呲!”
就在李承宗的弟弟李承道试图从一旁拉开李宽,其他几人准备捡起身边的事物对其动手时。
李宽已经先下手为强,将金簪刺入了李承宗的喉头。
一切已成定局。
“来,”李宽扭头看向李承道,对方此时已经从腰间抽出一把镶嵌宝石的锋利短匕,“你别紧张,按我说的做,来,朝我腰间捅,只要我身体一软,这支金簪就会挑破你大哥的喉咙,到时候,我死,他也死,而你们,都要为此承担罪责!”
“……”李承宗此刻浑身颤抖,已经说不出一个字,甚至两腿颤颤间,裤裆都湿了一大片。
李承道手里拿着锋利的匕首,面色苍白,他觉得自己这帮人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上门招惹这个疯子。
“来啊,”李宽还在用一副蛊惑的语气对李承道发出真诚的邀请:“朝我腰间捅啊……”
尽管时隔多年,但是李泰永远都忘不了。
二哥仅仅用一根祖母留给他的金簪,就让李承宗这帮人,挨个给他们兄弟三人磕头认错。
不认错?
呵,李宽当时放出的狠话还言犹在耳:“尔等天潢贵胄,偏要见识匹夫之勇,我李宽,自然是要成全你们的。倘若今日尔等不跪,明日宫里就要给他李承宗发丧!我李宽下场如何,勿须旁人来操心!只是你们几个,一定会在宗人府的地牢里,悔恨今日为何招惹上我秦王府!”
于是,原本趴在地上的李承乾和李泰,被李承道等人亲自扶起来。
然后,在胸前已经浸染血渍的李承宗的注视下,李建成和李元吉的儿子们,挨个给李承乾、李泰下跪道歉。
甚至,对于看起来特别嚣张的李承道,李宽还不忘一边抖动金簪,一边贴心提醒:“扇自己两耳光,不然我手抖得更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