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觉告诉他,这货嘴里指定没憋好屁。
“……殿下,老夫去给您张罗就是……”张公瑾有时候真的分不清,分不清啊——楚王殿下到底是在发癫,还是这就是他原本的精神状态……
如此,日子匆匆流逝,转眼便已经过去了三日。
“楚王殿下,刚刚斥候传来消息,下方的盟军,有所异动。”大帐之中,苏定方带着一脸严肃的表情对李宽禀报道:“统领这三十万兵马的,是吐谷浑大长老约苏哈,可就在刚才,他抽调了一支三万多的骑军,离开了此地!”
“呼……”李宽听闻此言先是长舒一口气,随后在眨眼之间,忧愁又爬上了他的眉头,只听他语气十分不安道:“那昏君真的杀过来了啊……”
“……”这帐内的众人,从武将到楚王家臣,从唐人到突厥人,有一个算一个,都被楚王殿下这发自内心的恐惧给逗得……想笑……
“咳……咳咳……”李绩作为老谋深算的大将军,为了忍住不笑,他先是清了清嗓子,随后故意压低嗓门道:“楚王殿下,咱们这几日不断地袭击骚扰盟军,可对方一直围而不攻,想来是希望我们粮食短缺最终被困死在此地,如今突然调兵,肯定是在支援后方战场,但未必就是陛下率军赶到的前兆啊……哈……”
忍到最后的李绩,终究是因为想到了“好笑的是事情”,忍不住“哈”了一下。
“我说……”李宽现在最想真实的就是李绩了:“你他娘的说正事就说正事,这末了一个‘啊哈’是几个意思啊?!”
“殿下,我嗓子不舒服。”李绩颤抖着腮帮子,艰难答道。
“唉……”李宽闻言长叹一口气 ,随后,他站起身 ,抽出腰间的长剑,一剑就将身前的帅案给一分两段。
这一剑之后,帐内原本快活的气氛,顿时烟消云散。
“当初在高昌城的大堂之上,本王曾对诸位言:‘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岂可蝇营狗苟于人前,成天荒废度日。’”李宽声音不大,脸上的神情更平淡的不似他本人,但偏偏一股惊人的压迫感从他身上爆发出来,不自觉的让所有人的呼吸都沉下去几分:“本王记得当时袁天罡还想抢本王的词来着——”李宽说着,目光望向角落里的袁天罡:“罡子,这回,你的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