俭现在已经有一种头晕目眩的感觉:“你们把人打伤到何种程度了?”
“爹你放心,都是轻伤。”唐观闻言不假思索道:“那位姜大哥说了,不能让您为难。”
“……”姜盛……唐俭也熟……这位……跟宇文擎也差不多。
所以唐俭现在的心情就很难评:还他娘的不让老夫为难……你们都把使节关马厩了!这还不算让老夫为难?!
咋的,非要把这些突厥人卖到勾栏里,等老夫拿钱去赎的时候,才算为难是吧?!
唐俭的心中当即便是一阵骂骂咧咧。
此事当真是难办。
可难办也得办啊!
“臭小子,你去告诉姜盛,让他赶紧把人送到长安县衙!自己去跟县官告状,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讲清楚,让官府来判案!”不得不说,唐俭这根官场老油条,可谓深谙为官之道——既然事情已经发生,那么左右老夫是逃不过了,可好歹还得想办法拉一些人下水,再借着这番甩锅举动捞个“公正无私”的好名声。
“啊……爹……这样不好吧……”唐观觉得自己的老爹有时候真的是脑子拎不清:“您这么干……等于是把宇文大哥和姜盛大哥,还有怀仁、遗爱、处默、杜荷、长孙冲都给送了进去,这事儿回头要是让宽哥儿知道……”
“你等等……”唐俭听着儿子念出的那么老大一串名单,只觉得牙都开始酸了:“河间郡王……房相……卢国公……嘶……”唐俭发现这股以楚王为首的长安黑恶势力,确实是成了大气候哇:“你们这帮兔崽子……都动手啦?!”
“爹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唐观虽然说话的态度语气有些怂,但不代表输出的内容没反差:“不就是几个突厥人么……宽哥儿当初都把他们的可汗押到金山祭天了,我们身为他的兄弟,在这种事情上能给他丢份啊?没错,我们几个全都动手了,反正有宇文大哥和姜盛大哥掠阵,除了那个叫阿史那祢赫的棘手了一点儿,剩下的……嘿……儿子不是吹——”
“好了别说了!”唐俭现在压根就不想再听下去了:“我知道你是个什么德行!”
他娘的……自己十几年前的那个仲夏夜里,为何会觉得自个儿已经三十有三的发妻生得娇媚动人呢……
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