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看你了。”
言臻眯了眯眼睛,回身右脚踹在他胸口。
周礼死抓着言臻不放,被踹回座位上时,连带着言臻也被拖了回去。
言臻手还扒在椅背上,整个身体都悬空了,她索性松开手,趁着周礼还没来得及站起来,一脚跺在他裆部。
周礼发出一声惨叫,捂着裆,身体几乎弓成虾米。
卸了周礼的战斗力,先前接住周砚的保镖再次扑上来,言臻避无可避,脸上身上挨了好几拳。
开车的保镖没得到停车的命令,只能握紧方向盘频频往后张望,见言臻被堵在座椅上狂揍,他松了口气。
说到底只是个女人,哪会是男人的对手。
言臻口鼻都是血,却跟感觉不到疼痛一样,在保镖再次挥拳下来时,她不躲不避,正面迎上去。
打不过对方的情况下,只能用命来博输赢。
眼看手里的螺丝刀就要扎中保镖的拳头,保镖下意识侧身避开。
言臻趁着这个机会从他身边钻过,直奔角落里半死不活的周砚,拖起他用螺丝刀抵住脖子:“都不许过来!”
保镖被震慑住了,下意识看向周礼。
周礼疼得额头上全是冷汗,一看言臻这个举动,他问:“你想怎样?”
“放我走,不然我就杀了他!”
周礼抬手做了个“请”的动作:“那你杀了他吧。”
周砚眼眶的血流得满脸都是,疼得浑身几乎无法动弹,听了这话,他愤怒地吼道:“周礼!”
“她今天要是不死,死的就是我们。”周礼说,“从你来找我那一刻开始,你就该知道,我们跟他们只有一方能活。”
周砚不说话了。
今天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言臻拖着周砚后退了几步,不动声色接近驾驶座方向,脸上却装出气急败坏的样子:“他是你侄子,你确定不救他?”
“他都被你伤成这样了,活下来也是个残废,不如死了痛快。”周礼说着,飞快地给保镖使了个眼色——动手。
不用顾及周砚的死活,保镖没了顾忌,大步朝言臻走去。
言臻押着周砚连连后退,背抵在驾驶座椅背上,她嘴角一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