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奕目光转向镜沉:“你的学籍呢?”
言臻吃完鸡腿,代替镜沉回答:“哥哥下个学期上大二,同专业没有比海城理工更好的学校,他就不转了。”
言奕眉头微微一挑:“那他怎么上学?”
“打飞的。”
她说得如此理直气壮,言奕下意识看向镜沉。
镜沉没有反驳,把剥好的虾放到言臻碗里,他解释道:“我工作挺忙的,跟学校沟通过,只要专业课成绩跟得上,可以请假,我的工作性质是全国飞,以后会不定时过来陪臻臻。”
“你不陪着她长住这边?”
镜沉笑道:“我倒是想。”
言奕意半开玩笑道:“万一她被欺负了呢?”
镜沉反问:“这个家会有人欺负她吗?”
言奕话里藏针:“还真不好说。”
楚慧安和言予希闻言,纷纷抬起头。
镜沉说:“那欺负她的人得小心点,她可小心眼了,受委屈了一定要报复回去,直到出完气为止。”
楚慧安:“……”
言予希:“……”
饭后,言臻骑着从海城带来的山地自行车独自出去遛弯,顺带熟悉周边环境。
镜沉在花园里接了个工作电话,扭头看见言奕从客厅走出来,手里端了一个跟他中年霸总风格完全不搭调的茶缸。
两人对视了一眼,言奕说:“言臻出去了。”
“嗯,我知道。”
“不跟着?”
“她不是三岁小孩,不用去哪儿都跟着。”
“我还以为你是什么事都为她包圆了的监护人。”言奕直言不讳,“听说她当年在向家村过得不怎么样,现在变得这么盲目自信和跋扈,是你惯出来的吧。”
镜沉笑了笑:“有我惯着的原因,但她不是盲目自信和跋扈,您之所以会这么觉得,是见惯了身边所有人都对您卑躬屈膝吧。”
言奕眯起眼睛。
“她只是个十三岁的孩子,说话中二一点,脾气拽一点不是很正常的吗?谁还没有个以自我为中心的年纪。”镜沉说,“如果您看不惯她的行为举止,那……您忍着点吧,她就是这样,不会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