镖师,还有就是当初从宁平侯府带出来的家丁和伺候的丫头婆子。
这里头大部分人一辈子都没坐过船,不少人晕船。
齐神医那位侄子,忙活了大半天,药丸子都发下去了,这才消停了一会。
路蓁蓁躺在床上,傅知易守在一旁,门口是丁香和海棠。
叶嬷嬷,还有茉莉和瑞香都晕船,在自己的屋子里躺着呢。
傅知易见路蓁蓁的气色肉眼看着都好了些,这才放下心来。
让丁香和海棠守着,身边不能断了人。
这才起身去外头安排事情去。
接下来的路程,还有人员的安排,以及前后跟着的商船都是什么来头,都要做到心中有数才行。
路蓁蓁知道他有正事,也一直催着他去。
揉了揉路蓁蓁的头,傅知易又给她掖了掖被角,这才离开。
大满早就在外头等候多时了,见傅知易出来,忙迎了上来,低声道:“商船那边已经派了几个人做代表,想要拜见大人。”
傅知易点点头。
要知道,这时候行船都有一个潜规则。
因为那些山多水深人烟罕至之地,容易出水匪。
那些民船,商船经过,基本都是九死一生。
朝廷也曾派兵围剿过,只是那些水匪,多是本地人,善水性。
官兵去围剿的时候,就都扮作了本地百姓,藏于民间。
屡禁不绝。
水匪最猖獗的时候,还曾经打劫过官船,将一位去上任的知府全家给杀光了,无一幸免。
船上被劫掠一空,只余下几十具死尸。
那官船顺水漂流而下,再下游才被发现,那场景真是惨不忍睹。
劫杀朝廷命官,皇帝得知后大怒。
天子一怒,流血千里。
历时一年,这运河沿岸的水匪几乎被清剿一空。
运河上来往的船只真是感恩不已。
可好景不长,不出五年,水匪又慢慢多了起来。
只不过他们还记得五年前被血洗的恐惧,定下了一条规定,不打劫官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