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女孩挡住了。她们给廖秀环说了许多好话,才勉强制止了这场冲突。
妙荷悄悄道:“你千万别惹她,会有麻烦的,她爹是衙门的牢头,认识的地痞恶霸多的是,你别一时冲动害了自己啊。”
乔大宝恼火未平:“我就是忍不了她!”
妙荷道:“这里又有几个人喜欢她呢,她们捧着她,不过是怕她罢了。”
“那就任她这么随便欺负我娘?”
“不低头又能怎样呢?”妙荷道,“我们出身就是这样,胳膊扭不过大腿,除非你能嫁一个比她更好的人家。可如果这次她真的被选中了,成了宫里的娘娘,你怎么赢得过她?”
乔大宝不服:“八字没一撇呢,为什么你们都觉得被挑中的一定是她?”
“你不懂,”妙荷细细地给她揉开了讲,“这次来采选的人是宫里的太监范公公,又不是圣上自己,怎么选、选谁,都是范公公一个人说了算。也就是说,谁能给范公公更多好处,谁就最有可能被选中。”
士农工商,此四者,国之良也;而倡优皂吏之流,则是世之不齿的下九流。本来衙役乃贱籍,廖秀环再嚣张,也绝不可能有入宫的机会。
但这里头恰有一个巧宗。
淮南、两浙之地曾有长达五十年之久为叛军所乱,祯和年间,朝廷颁布过一项国策,令两地长官重新编户及丈量土地,为妥善解决两地良民锐减、土地集中的问题,特许一部分作风良好的贱民脱籍为良。
廖秀环的爹虽然还舍不得牢头这个油水颇多的差事,但是早早就请了十几位乡邻作保,证明自己一家奉公守法、乐善好义,并交足了编户银,因此他的儿女早早就已经脱了贱籍。
衙役女儿的名头不好听,但只要花鸟使这头打点足够,入宫也不是不可能。
“廖秀环的爹是近水楼台,平日便处处巴结县令,一家子在钱塘颇有体面,县令大人肯定也愿意帮他女儿一把。没准过不了多久,我们就得冲她下跪磕头,高呼娘娘了。”
妙荷说完,脸上浮现出惆怅。
“我虽然是举人的女儿,但我爹身子骨差,药钱都是我娘织布一分一文换来的,像我这样的人家,穷个清贵,哪有余钱去贿赂宫里的贵人呢?”
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