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没睡醒一样。一身短褐虽然陈旧,却很干净。
樊乐在她们搬东西的时候一直很安静,等她们都上了车,才伸手拿过放在门边的一副铺盖,抖开重新卷好,嘴里絮絮叨叨:
“这种布料不能这么折,不然用不了一年就要坏,得像这样卷,两边再收起,不用的时候在里面放点灵香草驱虫;洗也不能用捣衣杵,拿个大盆装满水泡在里面,放半块胰子和两把香灰,搅匀了泡上一夜,绝对干干净净……照我说的做,用十年都坏不了!”
铺盖被叠成元宝塞回来,樊乐合上门,一屁股坐上来,这才驱动马车。
而巧姨娘还在提了声地问:“半块胰子是多大的半块啊?香灰又是多少才算一把呀?小哥,你说清楚点呗……”
樊乐似乎有一肚子的家务经无处传授,讲起来那叫一个滔滔不绝,毫不藏私,车辙印有多长,他的话就有多密。
眼见出了城门洞,他还没有停的意思。
乔大宝被吵醒几回,冲浅灵做了个龇牙咧嘴的表情,然后找出装水的竹筒,一脸假笑递给樊乐。
“润润嗓子,歇歇吧。”
樊乐呆呆看着她,受宠若惊:“咦……我不渴的。”
“不,你渴。”她就没见过这么能唠叨的男人。
樊乐不懂她的嫌弃,喝了一口想继续说话,蓦地,有什么重物砸在车盖顶上,发出一声巨响,她们也因震动差点跌下马车。
“怎么回事?你们是谁?!”
樊乐惊恐地叫出声来,浅灵稳住身子,推窗一看,只见前路横着几条大汉,面目不明地发出怪笑声,步步靠近。
“车里有什么?下来让爷们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