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红痣被盖住了,身形愈发挺拔伟岸,容貌俊美英挺更比从前胜出无数。
他就站在门外,门房却认不出他,任由他在大太阳底下杵着,过路的人频频把目光落在他身上。
浅灵见状,跳下了马车。
卫晏洵也看到她,等她走到跟前,便道:“府里的事我听说了,对不住,我回来晚了。”
浅灵面上不知是没有表情,还是有些冰冷之意,总之不是个高兴的意思。
“那现在怎么又来了?”
卫晏洵觉出她语气不善,便道:“放心,我不是来跟你争家产的,我来只是想告诉你一声,我要去参军了,可能许久都不会回来。”
他每晚一闭眼,都是周皇后满脸是泪的模样,还有她孤独苦守在佛前的身影。
尽管两世有所区分,但他无法保证七年之后大靖不会出现如前世一样的劫难,祯和帝和周皇后不会再如前世般骤然离去。
七年,他没有那么多时间去熬了。
他比其他兄弟少了十二年的经营,最快往上攀爬的方法只有立军功,而那恰是他擅长的。他即刻便要赶赴西北,参军入伍,等掌握军权,才有与其他人一决雌雄的底气。
他心里盛放着一团火,但浅灵看不到,她问:“什么时候走?”
“马上就走。”
浅灵深深吸了一口气,一把攥住他的手。
“你给我过来!”
她手握得很紧,卫晏洵一时不明所以,竟被她拽进府中,一路九转十回,一直拽到了祠堂。
浅灵一脚踹在他膝后,逼他跪下,指着齐瑞津的牌位,声音里隐含怒气:
“我不管你真实身份是什么,有何不得不去处置的难处,我只知道,当年你困于饥寒拳脚之下时,是齐叔救了你。她让你免受风霜之苦,免遭凌虐之痛,予你优渥生活,予你无限疼爱。”
“这么多年,她为了你的病遍求名医名药,让你从一个遍体鳞伤的乞儿,变成了无忧无虑的大少爷。如果说齐叔对我有三分恩,对你就该有十分。你但凡心里还有一点良知尚存,就不该在齐府最艰难的时候,只挂念自己的事;在她需要依赖你时,你却久去不回。”
“现在,你跪在这里反思赎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