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你二人为使者,赐尚方宝剑,南下彻查平乱,将窦雄缉拿归案。荣鹰将军带兵随行。”
“臣,遵旨!”
永国公与姬怀谨回了永国公府,一壁走一壁交谈着,从回廊上走过,两张并不很相似的脸一模一样地皱着眉头。
姬殊白在庭中看见了,唤了一声:“大伯,爹。”
两人都看见了,永国公略点点头,便自去了,倒是姬怀谨走了下来。
“爹,你们怎么了?”
姬怀谨微微叹息,没有瞒他:“南仡王世子私吞灾银,百姓以为是朝廷盘剥,闹着要叛靖。”
他把事情原本说来,最后道:“若非魁济茶行新上任的小东家够机敏聪慧,设法把这个消息递了出来,否则朝廷一直被蒙在鼓里,南仡国的隐患就要积重难返,以后再要平复就难了。”
姬殊白一怔:“魁济茶行的小东家?”
“是啊,听说是个才及笄不久的小姑娘,姓岳,这次正好也去南仡国,被她碰上了。”
姬殊白不由自主地勾了一下唇。
几个月不见,她竟又闹出这么大阵仗来。
“对了,”姬怀谨忽然皱眉,问他道,“你母亲今日不是要带你去相看刘家的小姐?怎么还在这里懒懒散散的?”
姬殊白有些无奈:“爹,不是说了吗?我不去。”
“啧,怎么不去?你都多大了?你拖着不成亲,叫你后面的弟弟们怎么办?”姬怀谨板着脸道,“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你都出生了。成家立业,是男儿这一生必要做的事,你不立业,总要成家吧?”
姬殊白发了一会子呆,一个念头犹如一缕青烟,朦朦胧胧地从心底深处萌发出来,不禁脱口道:
“爹。”
“嗯?”
“如果我不在高门里择妻,而娶平民女子,可以么?”
“嘶——”
姬怀谨吸了一口气,把手背到身后,眯着眼打量自己儿子。
“怪不得我总觉得你这次回来有什么不对劲,怎么,在外面看上小娘子了?有意中人了?”
“没,不是。”
还不是姬怀谨日日催他的亲事,他才会时常想起那个在钱塘相识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