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顿时又缩回了肚子里。
他喝了口茶,然后才问:“为什么又要去渭州了?”
这句话惹来姬殊白一记注视。
刘娇替浅灵解释:“渭州是姑娘的老家,姑娘十年没回去了,要回去扫墓的。”
“原来如此。”
卫晏洵为下意识对她的误解略泛起一丝内疚,醇厚的茶香味在口中转了几圈落腹,然后道:“是该去看看,刚好我也要回西北,可以顺路去渭州,你跟着我一起走。”
“等明年清明,我们就把你家人的墓迁回江南去,好不好?”
刘娇眼睛一亮:“这敢情好!姑娘,这次带出来的护卫不多,跟定北军一起走,总是更安全啊。”
浅灵不是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的人,难得没有拒绝卫晏洵的提议。
她一身素衣,也未坐主位,众人却隐隐以她为尊,她只是一点头,卫晏洵却像得了主子认可的狗腿子,心底诡异地泛起一丝喜悦。
回过神后,他猛地哆嗦了一下,晃晃头把那丝讨人厌的怪异感甩开,转而去问卢淞是否有要去西北的意思。
“边关医者短缺,正需要卢先生这样的人才。”
卢淞愣了片刻,却是推拒了,只说自己不欲背井离乡。
卫晏洵也不愿在这时强求他,便作罢了,只是心里,还是为不能再次把卢淞收到麾下感到有些遗憾。
他暗自惋惜,忽然察觉到一丝探究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反目捕捉过去时,只见姬殊白正无声喝酒,有些深沉之意。
“姬公子,你有什么打算?”
姬殊白自然听得出他的试探之意,便笑了笑:“没什么打算,该回家了。”
“此行姬公子可有所获?”
“自然,所获颇丰。”
姬殊白把最后一口酒饮下,然后站起来,对浅灵道:
“岳姑娘,这次多谢你了。”
浅灵明白他谢的是姬殊元之事,但卫晏洵不知其中情理,只越发肯定姬殊白来南仡另有目的,故意拿追求浅灵来搪塞自己,现在又暗戳戳地挑拨离间。
基于上一次惹毛了浅灵,卫晏洵不敢多问,横竖姬殊白前世并不是他的敌人,而今生也不见危害端倪,他没有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