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道:“别了。就是因为听了你的多留几天,结果一留便是这么久,苦头我可是吃够了。”
卫晏洵道:“你的伤势不能颠簸。”
浅灵哼了一声,大敞车门,却是车中已然铺了软垫。
“我比谁都在意我自己的康健。”
话里话外就像在说,你一个不救我命的人,别假惺惺地关心我身体。
卫晏洵无言以对。
她没对自己大吵大闹,甚至也没有彻底划清界限,但其实账一笔一笔的,算得可清楚了。
她能在他送一张雪狐裘之后,奉上数车的薪炭;也能在他抛弃她之后,不再对他倾力对待,甚至也不接受他任何她并不需要的弥补偿还。
浅灵丢下那一句,便令车队出发。
她先从渭州起坟,带走了家人的棺木,然后便在隔了一州的怀民县落了脚。
当晚,当年与贾峻一起盗窃判了流放、现已归乡的几个人就被带到了她跟前。‘
几人看到葛婆婆,都没有好脸色,骂道:“哑巴老太婆竟然给自己找了张嘴了!”
说罢便要走。
浅灵不慌不忙,拿出几锭金灿灿的元宝放在了几案上,直截了当地说道:“谁先把贾峻失踪前的情形说出来,这些就是谁的。说得越详细,就能得到越多。”
几个男子顿时馋红了眼睛,争先恐后扑上前:
“我说!我先说!”
“不!我先!我先!”
浅灵道:“一个一个来。”
她指了一个。
“你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