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让牢头把我们分开,一人一间牢房。然后过了没两天,贾峻就病了。”
“你这么说,我也想起来了!”另一个人王五也道,“我身上常年有湿疹,晚上经常痒醒,进监牢之后发得更严重了,我天天痒得睡不踏实,但那天晚上却一觉到天亮。我从来没有过这种事,所以记得非常清楚,第二天贾峻就说他病了。”
“是这样,是这样。”鲁大点着头说,“他病得厉害,连他哑巴老娘来给他送衣服,都没起来……可他后来又跑了,所以他一定是装病,故意让我们不敢靠近他,他好悄悄跑了!”
“他从未向你们提及他想去哪里?”
“没有!他嘴上都是说要认罪改错,好好做人!还说什么以后要是有了孩子,一定不能让孩子学他!”
浅灵又问:“你们流放是哪一日?发现他逃跑了又是哪一日?”
“十九年的事了,流放是九月二十七,九月二十九他就跑了。”
浅灵挖了挖,没再问出更多的细节,便把元宝散给了他们几个,让他们走了。
“听出什么了吗?”她问葛婆婆道。
葛婆婆表示:
【那一年,怀民县真的没有时疫,我每天数着数日子过,不会记错的。】
浅灵点点头,又问:“所以,你对姜县令了解有多少?你觉得他说谎了吗?”
葛婆婆垂下眼,不知在想什么。
良久,浅灵看见她比划说:
【我不知道,他任期满就调走了,我在怀民县见过这么多任父母官里,他是最亲民的,不像坏人。而且,贾峻只是一个小民,跟他没有仇怨,他没道理会害贾峻。】
浅灵点点头:“时疫一词,虽是从他口中说出,但也有可能是别人捏造的,还不能说明什么。”
最大的疑点是犯湿疹的王五破天荒地熟睡了一晚,第二日贾峻就病了。
浅灵直觉地认为,那一晚监牢里应该发生了什么。
葛婆婆忽然扒住她的手,眼底盛着泪。
【我求你,帮我查出当年贾峻遇到了什么,他为什么没回来,我只有他一个亲人,不能让这件事糊里糊涂地过去。】
干枯的手布满皱纹和细小伤口,那么无力又那么执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