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嫁过去,他们受尽我的好处,我却给自己头上请了几尊沉重而无用的大佛,岂不是自讨苦吃、自甘堕落?”
“太夫人见识高,您觉得我说的,对不对呢?”
她简直不卑不亢极了。
既否认了自己是在待价而沽,也回击了旁人对自己的轻视。难得的是,她反驳,也并未永国公太夫人颜面尽失。或者说,但凡永国公太夫人心里不是真的轻视她,就不该感到颜面尽失。
“难得你这个年纪有这样的觉悟,说得很对。”永国公太夫人目露赞赏,又问,“你跟我家二郎怎么认识的?”
浅灵道:“二公子不曾告诉太夫人吗?”
“他呀,说与你只是萍水相逢,互相帮衬帮衬。但二郎这个崽子,读着圣贤书,端着个斯文样,却是满嘴的不老实。老身不信他,只信你。”
“这却是冤枉二公子了,”浅灵道,“我与他确实是在钱塘萍水相逢,他助我几回,我帮他几次。二公子性情似江湖中人,洒脱不羁,而我也是不拘小节的性情。数番来往,就成朋友了。”
“那他可说大谎了。”永国公太夫人戏谑笑道,“他说的是,‘这姑娘很乖,却总有人欺负她,劳伯祖母在我顾及不到的地方,替我照看一下她’。”
浅灵愕然睁大双目,在她讶异的目光中,老妇人接着道:“二郎是不开窍的,嘴里可从来没有提到过哪个姑娘,你是第一个。往年他回来几日,过些天又该出去不着家了,这次回来却到现在还没走,肯定是有缘由的。”
永国公太夫人说完,便一直盯着她,隐有笑意藏在眉梢,但就是忍着不发。
浅灵才要开口,珠帘边走出一个仆妇,道:“太夫人,人到垂花门了。”
“知道了。”永国公太夫人对她道,“话一会儿再说,人我给你请到了。”
“谢太夫人。”
过了片刻,门口有人通传道:
“太夫人,荣盛和云乐郡主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