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纸片被灼烧了一角,似乎打算焚毁,但不知什么理由放弃了,甚至也没有好生收起来。
浅灵思量了一会儿,把纸片放回原来的地方。
这屋子东西一目了然,架上的书和字画应是每日打扫,一尘不染,但翻看过的痕迹却很浅,至少眼下,除了这张纸条,没什么值得看的。
她合上抽斗,木条推拉发出刺啦的响动,一声喝问直叩耳畔:
“谁在里面?”
浅灵霍然抬头,手撑着桌案快速从案上翻身而过,直奔虚掩的窗台。
门外之人得不到回应,终于也推门而入。
浅灵双手扒着屋檐挂着,斜伸出脚把窗扇错开的一条缝隙关严实,然后双肘用力,带着身体向上,抬腿攀上屋檐。
在窗户从里面推开的那一刻,她把另一条腿也缩到了屋顶上。
“欸,奇怪了。”
姜少谦扶着窗台上下左右都看了看,安氏扶着丫鬟前来,问道:
“我儿,怎么了?”
“娘,刚才我好像听到书房里有动静。”
“果真?!”
安氏连忙使人把灯都点亮,跟姜少谦一起把屋子各处看了又看。
“娘,有什么东西丢了吗?”
“没有,都在呢。”
“真的没丢?”
“真的,你爹的书房我每日都亲自清扫,这里有多少东西怎么摆的我比你爹都清楚,放心,都没丢。”
“那是我听错了……”
浅灵坐在屋脊上,掀了瓦片,看见母子俩在书案前说话。
“兴许是闹耗子了,明儿我让人弄包耗子药,正好趁你爹不在,药一药。”
“也不知爹什么时候回来。”
“不回来是好事啊,满京有多少人想去封禅还去不了呢,你只看东院那边摔了多少碗碟,就知道他们有多眼红了。你们爹爹啊,可算是熬出头了。”
安氏的得意溢于言表,与姜少谦从屋中退出来。
浅灵口中衔着一根狗尾巴草,看他们走远,准备撤离。
随着一声惊叫,划破了夜晚的宁静,浅灵顿住了脚步。
“好啊!你们两个在干嘛!姜云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