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行复看没了自己的事,又惦记着案子,便向卫晏洵告辞走了。
浅灵看了一眼门外弯腰埋土的官兵,问道:“不是被德丰耍了,怎么又找到人了?”
卫晏洵轻轻揉着她被扭痛的肘弯,解释道:“我一开始也以为德丰借它自己的便利把人掩护离开;可转念一想,又觉他们大意了,不似以往作风。我着人去查,发现德丰的镖师表面上谨慎又隐蔽,可几天过去,才从青州走到沂州,像是在等人追上去一样。我就更加肯定了我的猜测。”
“因此,我一边假装信以为真,让人去追捕德丰的镖师;另一边已经命人在相反的方向暗中盯紧了所有关口,发现有不寻常的人出没便上报。去追缉的不是我的人,是父皇手下的神御军,这些人是真刺客是假刺客,是不是我策划的,父皇自能审得明白。”
浅灵道:“宫中能查出幕后指使者吗?”
“难说,”卫晏洵道,“一眼能看得到的人,反而是最没有威胁的。真正的掌舵手很聪明,他一直躲在别人身后,躲在某个让人意想不到的角落里。”
……
涂大人跪在地上,凄声哭泣道:“王爷,下官已经尽力了!定王能这么快从大理寺出来,真是下官万万想不到的啊!”
“没用的废物!”
宣王甩腿踹在涂大人的侧脸上,指着他怒骂道:
“说来说去,还不是你没用!本王已经给你争取了时间,在定王踏进齐宅之前,你但凡能逼岳浅灵说出哪怕一句定王谋逆的话来,都能把定王重新关押回大理寺,而你在干什么?连一个小小女子你都拿不下,本王要你有何用?!”
涂大人肿着脸,不住地磕头。
“王爷息怒,王爷息怒!下官知错了!”
“怪不得你争不过程良硕,换作本王,要是有的选,本王也会用程良硕,不要你这废物,废物!滚出去!”
涂大人踉踉跄跄跑出去了,宣王宣泄了一肚子的火,想到完美无缺的计谋施展不开,实在扼腕不已。
“邵先生,这老货坏事,我们的计划不能施行,怎么办?”
宣王神色焦急地问道。
“怎么办?不怎么办。”邵先生捋着胡须,慢慢道,“说明我们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