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如今闲居在王府里,大家也都知道了,宣王对定王落井下石,还想把浅灵也弄进牢里。
娄瑶倩冷眼旁观许久后,终于开了口:
“听说你在扬州过得很是不错,连刺史都要给你几分面子,既然如此,又为何要到永章来?天子脚下,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混得开的。”
浅灵平常连卫晏洵的说教都不爱听,更别提娄瑶倩失礼地审视她半日忽然来这样一句更失礼的话。
没等曹雨柔开口解围,浅灵就道:“我刚才看见园里有株樱花开得不错,你们聊,我去赏花。”
说罢她就走了,曹雨柔焦急唤了两声:
“乡君,乡君!”
这个季节,没有樱花的啦。
好歹找个像样的借口,这么不给面子叫宰相千金怎么下得来台?
曹雨柔都不敢去看娄瑶倩脸色。
这么多人看着,娄瑶倩脸上如何挂得住,她猛地拍案站起,竟是追了过去。
“你给我站住!”
浅灵在一棵金桂下站定,转过身来。
“有事?”
娄瑶倩怒道:“你竟敢对我如此无礼!”
“娄小姐对我有礼了吗?”
“你算什么东西?我要对你有礼?”
“算你的救命恩人,”浅灵道,“你如果觉得你自己的命不值,我不需要救你,就当我没说。”
“我乃左相之女,未来的宣王妃,我的命自然珍贵,你能救我,你该感到荣幸!”
浅灵反问:“你爹是左相,你未来丈夫是宣王,那你自己是什么?剥去了他们,你还剩什么?娄小姐,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如果你爹不再是宰相,宣王不再是宣王,你要怎么办?”
娄瑶倩惊怒之中,脑中又不自觉思索起这个可能。
如果宣王夺位败了,他的兄弟又不饶他,那她……
到底是一只脚踏进皇家的女子,娄瑶倩很轻易就想到了后果。
“你的父亲是赌徒,要博一场富贵,自愿拉着你走在悬崖边上。你想站得稳妥,就不该为了讨好宣王到处树敌,反而该广结善缘,关键时候,没准能拉你一把,不是吗?”
浅灵说着,手从金桂梢头拂落,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