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对着灯一瞧,原是叶上雕了一行字:
“不是定王,别薅。”
浅灵愣愣看着那几个字,一时感觉自己被捉弄了,唇角才上扬又连忙抿住,忍了一忍,她小小声声地啐了一句:
“讨厌。”
寂静的夜,虫子踩落枝头的轻响短促而细微,她独自的呢喃亦清晰可闻,园子里依然寂静,过了片刻,树梢枝头开始舞啊舞,摆啊摆,风儿搓着满树的叶,冲她嘻嘻哈哈。
浅灵莫名面热,想冲那闹得最欢的树踹上一脚,可刚抬起脚,又觉自己较真幼稚了,便忿忿放下,提灯回去了。
这夜过后,浅灵病有小愈,她停了药,自己给自己调理起身体来。
喜盈看她时常发呆,仍不开颜,便对栖月和阿东道:
“这么下去也不是事,姑娘得的是心病,总不能一直困在这。我看,不如带姑娘出去走走,正好我听说明月寺好时节到了,满山遍野的银杏树都变成了赤金一般的颜色,姑娘见了,一定会喜欢的。”
栖月觉得可行,便去问浅灵。
浅灵知道她们为了自己绞尽脑汁,她也不是爱怨天尤人的,便没辜负了婢女们的心意,同意了。
“让阿东跟我去吧,你们这几日都累了,去好睡一回。”
“是,谢谢姑娘。”
翌日,栖月拉着阿东耳提面命:
“去了那儿,别只顾自己玩,多陪姑娘说话,想办法逗她开心,听明白没?”
阿东连连点头:“知道了知道了,栖月姐姐你别说了,我知道怎么做。”
栖月把一件叠好的披风塞到阿东怀里,叉腰:“你最好知道,敢糊弄差事,我就拿你屋里的蛐蛐儿去喂鸡!”
“不要啊,栖月姐姐!”
明月寺正值金秋,满山金叶,黄澄澄,金灿灿的,像吉祥画上画的元宝山。
主仆慢步上山,护卫不远不近缀在后面,阿东像只猴儿一样,一会儿滚树丛里翻翻,一会儿上树掏掏,三下两下的,手里就出现了一个银杏叶和红果子编成的花环。
他高高兴兴跑过来献宝。
“姑娘姑娘,看阿东给你做了个什么?当当当!这个!漂亮吧?跟姑娘最配了!戴上这个,姑娘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