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喜出望外:“映如,你好了?!”
“娘……”姜映如一边把女儿揽进怀里,一边扶着额,“我这是怎么了?我怎么在这儿?”
“映如,你都忘了吗?”
姜映如苦思冥想,丝丝缕缕的记忆慢慢串起来。
“我……我只记得我回娘家了,晚上我害喜恶心,睡不着,出来走走,然后看见姜云如和那个安家小子安嘉轩在月下私会,然后,然后……”
她忽然一抚肚皮,只摸到一个瘦骨嶙峋的身体、凹陷的小腹,登时泪如雨下,恨到不行。
“我想起来了,我全都想起来了,是安氏,安氏推了我!是她害了我的孩子!姜云如、姜少谦还有安嘉轩,他们全都在,却睁眼看着我被推倒没了孩儿!”
姜大夫人恨得牙痒痒。
“果然是他们,这群贱人!”
姜家大房二房一贯的作风,就是有什么事就怪到三房头上,屎盆子一律往三房扣。是以之前姜映如神志不清,却一个劲儿说三房害自己,姜大夫人还有七分怀疑是姜映如顺嘴惯了,可没想到原来是真的!
“烂了肚肠的腌臜玩意儿!怎么有脸说自己无辜的!”
姜大夫人恨得要命,可又有些胆怯。
两年了,三房就跟得了大罗神仙庇佑似的,不管他们怎么修理、陷害,最后三房都能毫发无损地逃出生天,所有的坏处都反噬到他们头上来。
姜大夫人百般毒计都已经使尽,苦头也都尝尽,实在怕了。
她瞥到浅灵的裙角,眼睛骨碌碌一转,计上心来,猛掐一把大腿,便给浅灵跪下了,鼻涕眼泪乱飞。
“乡君!乡君您可看到了?他们就是这么一群卑鄙无耻的小人!不光害了我们,也害了乡君你、害了乡君全家呀!这全天下,做了坏事还不用受到惩戒的,就只有他们一家子了啊!”
“乡君,我们是没用的,您别看他们表面一个赛一个的可怜,实则面甜心苦,这些年我们心里装了再多的委屈再多的苦楚,别人也不会信,也不会听,我们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可这心里,实在是不甘心呐!乡君聪明伶俐,神通广大,这种人,只有你才收拾得了啊!”
姜大夫人唱念做打,一出接一出,唱得比戏子都好听。旁